雀跃。
一个妾室,一个质国侍女,敢演这场戏,赌得……
无非是左丘无主对她的用心。
她若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侍妾,莫说一耳光,纵然遍体鳞伤,这时恐怕还要被喝叱着向贵人低首认罪,左丘无俦他……他……
“怎么了?”他捧着她未受创的左脸,问。
她摇首,却连自己也不曾预料到的,摇出了两颗泪珠儿。
“我竟忘了你脸上的伤。”他懊恼蹙眉。“左驶。”
“家主,奴才已将珠玉膏取了过来。”身为贴身侍从,左驶向来伶俐乖巧,善解人意,双手将此时刻主子的心肝宝贝最需要的物什奉上。
“……我自己来。”她拦住他打开药瓶的手。
他反手将她柔荑握住,“手怎么这么凉?回房去罢,用热水敷过后再用药。”
两人相携离去。
后面的人,自然要各自散去。
扶宁不时回望那两道相依相偎的俪人背影,心中重重叹息:阿襄,又要受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