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竟还是为了公务?”
十一娘被贺烨一番装模作样逗乐,方才强忍住王知礼带给她的恶心感,微微噙着笑意:“一是为赴王长史约谈,再者又得太后嘱令,察实王都督病卒遗令之事,方不及等到上元节后,新岁未过,便来叨扰。”
这话让王知礼心头一沉,不自觉向已经获得他相对信任的郑敏看去,在对方沉稳淡然的目光暗示下,王知礼也很快平静下来:到底关于边陲之地军权交割,太后倘若不令察问,这才真是蹊跷呢,可恨是毛大尹果然自吹自擂,这差使若被他争取手中,岂不更加省心便利?结果还是让晋王妃横刀夺权了。
又听晋王妃似乎刚刚留意见郑敏也在随从之列,正问道:“郑参军还好?”
“城中虽生动乱,承蒙长史维护,卑职不过是受了一场惊吓而已。”
晋王妃便轻轻颔首,竟然问也不问堂姐。
王知礼又不由度忖:细细想来,晋王妃果然不曾对郑敏以亲朋相称,虽说当人面前,似乎与郑妻和颜悦色,既知堂姐一度被自己利用要胁,这时却不闻不问,足见姐妹之间确有嫌隙,郑敏那话果然不是杜撰。
寒暄之后,总不能在此城外郊陇便行密谋,当然是要“请君入瓮”,但王知礼不忘谨慎,溜了几眼晋王府那数百扈从,直言道:“家父急病卒世,云州城内目前情势不定,还望王妃体谅,暂令随行亲卫驻扎城外。”
晋王妃却并不体谅:“我这回前来云州,是身担公务,晋王府亲卫乃朝廷编敕,理当协从,若驻扎城外,于国法不合,未免让人质疑长史别怀居心。”
她话音刚落,贺烨又再阴恻恻地附和:“王横始死前,曾罪指王长史你弑父夺权图霸云州,今日竟打算赚我二人孤身入城,难道是想谋刺加害?”说完便将腰刀一按,似乎一言不和就要动手的架势。
王知礼见这情形,只好妥协,干笑道:“殿下明鉴,家父临死前留有遗令,嘱在下继掌军权,责横始悖逆不孝之罪,横始不服,方才诬陷在下,在下自幼受圣人之诲,怎敢行此大逆不道之恶?”
便没有再坚持让晋王一行解除武装,做足殷勤又磊落的姿态,迎陪入城,一路上不见行人百姓,尽为革甲军卫,凝肃的气氛一扫新春该有的喜庆,路过刺史府时,十一娘竟见门前军士森列,戒备更比别处不同。
她吁停了坐骑,稍稍蹙起眉头。
王知礼立时解释:“在下是忧虑万一动知伤及王刺史,方才下令卫兵加以保护。”
这解释一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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