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在通化横街,拦截班氏意欲施辱,柳均宜奉汗王诏见归家途中巧遇,上前阻止,竟被殴打至重伤,若非伊力阻止,妾身听闻贺湛报讯及时赶到,柳均宜只怕已被单增阿旺剑杀,妾身正愁此事会引起周臣众怒,极尽苦心安抚,哪知今日,吐蕃部将竟在皇城之前公然劫杀荣国公府女眷,造成荣国公之孙卢铿夫妇二人被虐杀,孙女卢媛被奸暴俘往妓家为奴,诸贵听闻暴行,怎能忍耐,汗王……”
央金直扑上前,趴在奇桑怀中,冲谢莹怒目而视:“汗王,周国臣民,如今已经沦为俘虏,阿旺兄长施以虐杀有何不可?谢氏身为周国公主,自然会为国人求情,汗王可千万不能听信她之挑唆!”
奇桑今日原本正与几位亲信部将商谈攻伐之事,初闻变故,震惊不已,这时刚问清明事发经过,还不及作出决断,谢莹先来求见,央金又随后而至,此时心中甚不耐烦,尤其是针对直闯入殿不顾体统投怀送抱的央金,他蹙起眉头,先是把怀里的女人一推:“坐好了再说话,你也是一国公主,可还知道廉耻礼仪?”
央金不敢置信地转过脸,眼睛里顿时蓄满泪水:“汗王,为何听信谢氏一面之辞?”
“单增阿旺施暴是我亲眼目睹,今日杀害荣国公家眷之部属也已供认不讳,我并无那大本领信口胡谄,欺哄汗王。”谢莹正襟危坐,看上去比央金端庄多了。
“就算你没有捏造事实,但长安既已为联军攻夺,城中臣民皆为俘虏,就算虐杀,也是吐蕃军勇应享权利,又怎能用这些草芥之性命,毁损突厥与吐蕃联盟?谢氏,你分明居心叵测,一味心向母国,忘记你现下乃突厥可敦,你将汗王利益置于何处?”
“我只是陈述事实,如何决断全凭汗王主张。”谢莹冷静如初。
但央金并不知收敛,虽说总算在奇桑的逼视下好歹端坐,却俨然要替奇桑发号施令:“当然是重惩掀发动乱这些周臣,枭首示众,以为威慑!”
见谢莹沉默不语,奇桑方才问道:“莹莹怎么看?”
“汗王,你大可不用问她……”
“住口!”奇桑终于忍不住怒火,冷眼看向央金:“你不懂政事军务,不要胡搅蛮缠。”
谢莹心中暗笑央金愚蠢,神色却维持端肃,说道:“眼下局势,还需要安抚周臣,否则汗王多少努力,无异于付之东流。”
“安抚,怎么安抚?难道真要用我兄长性命,安抚周国这些乱臣?”央金虽受一喝,却完全不知惧怕,且因为奇桑前所未有的鄙恶态度,肝肠寸断之余,更生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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