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十一娘与陆离、贺湛三人暗中相助,还有柳贵妃舍弃性命的成全,早在十多年前,他就已经成为韦太后刀俎之下一块任由宰割的鱼肉,又何来如今局面?
小事而已,有何不能应允?薛陆离又没仗着君恩欺凌平民百姓,谢饶平那处宅邸,原就不该为他所有,韦太后当年既能恩赐谢饶平,他如今自然也收得回来另赐功臣。
此时被太后质问,贺烨大是不以为然:“朕以为太后果然安于后宫颐养天年,没想到前朝发生之事,篷莱殿竟仍能知获,高玉祥,你手段当真了得呀,也难怪连窦辅安都数回在你手头吃亏,辛辛苦苦组建内察卫,被你不废吹灰之力便争夺过来。”
高玉祥原本跪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只竖起两只耳朵,冷不丁听见被皇帝点了名儿,吓得一个激灵,“嘭”地叩下头去,却一声都不敢为自己分辩。
他就算手段通天,此时也没那本事在紫宸殿安插耳目,内察卫纵然还未被彻底捣毁,但蓬莱殿已经不能与外界联络,他还哪来的手段刺探军政朝务?可却又不能因为自保,一口咬出太后究竟是怎么得知的消息,龙足他注定是抱不住的,倘若连太后的凤翅下一点立足之处也丧失,他就紧等着步窦辅安的后尘,怕是还不如那老东西也算死了个痛快。
这真是两个阎王斗法,殃及小鬼,宦官心里像揣了根万年黄莲,真真是有苦说不出,有冤无处诉。
好在韦太后并没怀疑心腹的忠心耿耿,毫不犹豫张开翅膀加以庇护:“圣上也不必怀疑旁人,圣上既行为如此放纵近臣之事,又哪里挡得住愤慨?如今宫中各处门禁,外有柳彦内有江迂,我身边,也就只剩玉祥还能服侍衣食起居,难道圣上连这么一个奴婢也容不下?谢公受了委屈,他不愿违逆圣命,可谢公妻室还得称我一声阿姐,圣上如此欺逼老臣,让谢氏一门颜面何存?我那妹妹,又一贯心高气傲,还不曾受过如此屈辱,气得病倒,她长媳是个孝顺孩子,故而入宫求我作主,我这才听闻如此荒唐之事。”
谢饶平的长媳,便是谢莹生母,出身韦氏,既是韦夫人的侄女,当然也该称韦太后一声姑母,韦夫人与谢饶平这对夫妻早就反目,自然不会为谢饶平出头,哪里是气病了,根本便不想管这件事,但谢韦氏虽说不是韦元平一支,既嫁从夫,更兼如今这样的局势,丈夫与儿子都难以支撑门户,谢莹这个女儿甚至生死未卜,她也只能服从翁爹,只能与韦太后站队,这才听从谢饶平差遣,入宫求见太后,看似是为宅邸之争,实则是趁这机会,告知韦太后朝堂人事的变动,以及薛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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