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能够称呼我之名姓了”。
明明是不曾投入的,但为何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
本能的,究竟是给予了他什么回应,她竟然都没有知觉了。
十一娘不得不承认,她仿佛,或许,似乎,真的已经动摇了,她也许真在惶恐她与贺烨之间,已经渐近最后的图穷匕见,所以她宁愿怀疑贺烨是在虚情假意,而不愿相信有可能他果然是出于挚诚。
她是不能动摇的,不能心软的,最后一步,她不能有任何闪失。
所以她只能心怀饶幸——
十四郎那步试探,让陆离公然索要裴氏从前府邸,一方面向贺烨暗示他对旧人旧事怀念甚深,根本便不将裴氏看作罪逆,更重要则是打草惊蛇!惊动的当然是韦太后,让韦太后主动提及陈年旧案,并警告贺烨万万不能使仁宗帝声名有污。
贺烨与仁宗手足情深,他甚至看在仁宗帝情面上,有意宽容韦太后颐养天年,并不打算痛下杀手斩草除根,他当然会在意仁宗帝的名誉,大可不必为了一桩陈年旧案,推翻仁宗当年裁断。
但是贺烨当然不会再纵容韦太后东山再起,行使阴谋诡计意图颠覆政权,那么韦太后一旦利用贺衍与贺烨之间手足之情,离间君臣信任,那么翻察裴郑旧案,就不仅仅关系到已经崩逝的仁宗帝了,贺湛的计划是在赌博,当裴郑之案再度挑生,甚至还是韦太后主动掀起波澜,真相已经关系到了帝位的稳固,危及贺烨手中军政大权,不再只是为裴郑二族昭雪而已,而是太后残党以及陆离等天子近臣之间的根本对立,贺烨就必须在二者之间取舍。
这一计划,针对乃是帝王心,赌注便是利益得失,没有那么多的是非公道,手足相连在权位面前同样会沦为笑话,贺烨越是顾私,十一娘的胜算就越大。
还有一种可能,那便是贺烨确乃明达之主,行为光明磊落,他不愿为了利益置仁宗帝的声誉不顾,果然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既是如此,当陆离确实能够证明裴郑二族清白无辜,身为帝王,又怎能忍见忠良蒙冤,留污史册,被后世之人谴责为叛臣贼子,牢牢钉于耻辱柱上,受尽口诛笔伐?仁宗帝的声誉固然重要,但他确然轻信奸歹,生性懦弱不得不屈从于韦后党,冤杀忠良,伏患社稷,难道就因为他乃皇帝,就不该承认误谬,理当标榜为“良善忠厚”?
圣君不应怀私,而当还天下于公正。
如果贺烨足称圣明,那么便不应因为仁宗帝的声誉,而不顾忠良蒙污。
但世间多庸碌,少圣贤,正如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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