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对待秦氏的态度,毕竟秦氏不同于太后耳目,燕国公又为圣上立下赫赫功劳,虽说皇后当日在太原起事,甚至将秦氏也一并软禁,却到底未曾将她斩草除根,这说明皇后虽然洞谙秦氏野心,却并非不存顾忌,想来圣上虽然信任皇后,到底也不期望内宫生乱,后妃之间明枪暗箭你来我往,韦太后可还好端端在长安殿荣养,突厥人未必就肯偃旗息鼓,在这样的情势下,皇后当然还要以大局为重。
不过如果容忍秦氏公然挑衅,皇后将来又怎么震慑后宫?
谢氏潜隐多年,如今也忍不住煽风点火,纵然当初生怕成为太后刀匕,祸及自身,有意坐壁上观,可眼看着如今圣上已得宝座,她又岂能甘心一事无成?树欲静而风不止,别看皇后已然母仪天下,只怕这后宫,也不会平静。
齐姬未必没有暗怀打算,但她没有忘记皇后的庇护之恩,那时得知父母双亡,手足流配他乡,她已怀赴死之志,是圣上与皇后阻止了她自寻短见,给予了她希望,让她明白仍有机会为父母报仇血恨,仍有希望重振家门,这有如再造之恩,衔草结环为报都不为过,所以她必须忠于帝后,无论即将面临多少风险。
要说欲望,只有一件,那就是让韦太后身败名裂、死而后快,圣上不愿弑母,但她却不怕背负大逆之罪,若有时机,她一定会手刃死仇,就算会与韦氏同归于尽,她也不会有任何犹豫。
但在此之前,她必须报答帝后的恩情。
可要是帝后之间产生了矛盾呢?她又将如何抉择?
齐姬脑子里有若百回千转,眼睛里看见的却仍是皇后平静的神情,似乎并未察觉秦氏的挑衅,微微颔首道:“秦孺人既然身染疾患,让她好生将息即可,大愈之前,不用拘于宫规,只我原本想着宫务繁重,少不得秦孺人辅助一二,她这一病,倒是不好再烦劳了,六姐,齐姬,唯只有拜托你们二位,自明日始,午时前于蓬莱殿,襄助宫务。”
一次告病,便失襄理之职,这就是挑衅的代价。
高玉祥不由露出淡淡的笑容,此时他在暗忖太后果然没看错,皇后与秦氏之间勾心斗角已见端倪,是万万不能和平共处的,秦氏自恃功臣之后更与圣上亲近,又怎能甘心屈居人下,此时刚失凤玺,便忍不住张狂挑衅,皇后也不甘示弱,利用圣上与太后之间博弈,务必争取后族辅助的时机,施予威慑,秦氏既讨不着便宜,后宫这些妃嫔,至少不敢明目张胆与之结盟。
不过圣上心中,会怎么想皇后呢?应当也会不满皇后小题大作,甫一得势,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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