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烨仍然不领情,斜着眉眼,喜怒莫测:“生辰礼,皇后是抛之脑后了?”
这年年的生辰礼,委实让十一娘废尽心思,再难翻出什么新巧花样来,但今年是贺烨登极后,做为九五之尊的第一个诞辰,她当然不至于懈怠,免不得一番绞尽脑汁,可朝早之时,生辰礼不是就已经献上了?!
“那块九龙玉璧,不合圣上心意?”
“朕还缺那一块玉璧?”
十一娘:……
这是把话聊死了的节奏呀。
天子坐拥天下,当然不缺一块玉璧,虽说这块玉璧从材质到图纹,废了十一娘不少心思亲自择选绘构,监督着工匠细心雕琢出来,虽不能称为价值连城,好歹也算独一无二了,但不同寻常处无非是凝注了她的心意而已,天子既称“不缺”,强调岂有意义?
难道皇帝醉意未消,是在闹酒疯?!
十一娘检讨自己,这段时间并没有行差踏错,不至于触怒天威,实在不知贺烨吃错了什么药,她明知不该计较,莫名却生懊恼,转过脸去:“妾身实在想不出,圣上而今贵为九五,还缺什么珍奇。”
眼角的余光,却见贺烨忽然坐正,动静之大,让十一娘脊梁兀地绷得笔直。
“我缺什么,你不知道?”这话甚至带着浓厚的讥诮,又并非雷霆万钧,像琴曲至悲昂时忽然停响,余音里不尽怅然。
莫名的压力,逼迫向十一娘的胸腔,她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内心的颤抖。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她没有预见的变故。
肩膀上一暖,然后整个身子都被扳了过去,十一娘被动地与一双冷沉的眼睛正对。
贺烨已经在用力压抑懊恼了:“册封大典当晚,我诉之皇后,希望迟儿再添弟、妹……皇后可有话说?”
原来是这件事发。
十一娘起身,又跪于座下:“妾身的确仍然瞒着陛下,服用避子汤,乃因妾身忧虑迟儿尚处稚龄,若因圣上及妾身分心于幼子,迟儿未必不会介怀父母偏爱幼弟,冷落了他,孩子幼年时若存心结,大不利于日后,更不说同胞手足若然相争,于国于家更是一场劫难。”
这番话后,暖阁里鸦雀无声。
十一娘当然知道,自己服用避子汤一事,也许瞒得过尚药局普通医官,万万瞒不过对各种毒术颇为精通的田埠楔,此事迟早会发作,但她当日,实在想不到借口否驳贺烨的愿求。
当然,她也并不是忧虑迟儿会与同胞手足之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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