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竟然胆敢……他已为有妇之夫,竟胆敢觑觎我大周公主,居心叵测,枉朕还将他视为才干贤良,予以器重!”
皇帝此时真是怒火焚顶,悔不当初,如果尹绅现下也在面前,必定会被天子拔剑诛杀当场。
“阿叔息怒,尹少卿与同安,又怎能没有羞耻之心?虽五年以来,朝夕相处,深觉投契,却也是发乎情而止于礼,尹少卿并没行为龌龊之事,同安与尹君,至今仍然清清白白,阿叔若治罪尹君,同安该当同罪。”
“同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尹绅是有妇之夫,阮氏乃他明媒正娶妻室,甚至为他诞育子女,投契?”贺烨两道眉毛几乎要飞出,眼睛里更是寒意密布:“他若真是正人君子,就该避嫌,根本不敢与你交近,发乎情止于礼?单因‘发乎情’三字,他便罪该万死。”
“尹少卿之所以与侄女交近,还不是因为阮郡君,阮郡君因叔母所托,对侄女当然不敢怠慢,但她不通诗词曲赋,与侄女话不投机,却为讨好叔母,这才说服尹少卿公务之余,与我探讨诗词之妙,尹少卿虽容貌普通,才华却乃惊世绝艳,我与尹君因诗词结识,两心相知,但因身分所限,从来不敢越雷池一步,阿叔,如若觉得尹少卿罪该万死,那么在阿叔眼中,同安岂不是也为无耻下流?”
同安再度膝跪,匍匐请求:“阿叔,同安信任阿叔,才会将心事相告,还请阿叔息怒,请阿叔成全同安,能与倾慕之人,终成眷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