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欺行霸市,但商贾地位本就不高,一般人哪胆敢得罪姚大将军?只能选择捏着鼻子吃亏,还得喜笑颜开不敢露出丝毫抱怨,不曾造成民愤指斥,御史言官对此一无所知,当然便不会引发弹劾事件。
而这些亲谊,胆敢打着姚潜的旗号欺行霸市,自然也会给予靠山不少好处,据说姚潜因喜松木注入热水后特有的清香,日日净面、沐足的盆桶,皆由天然松木制成,为防影响那股清香,不许涂刷任何漆油,而精工细作的盆桶,使用一次便被丢弃,仅只这一项开销,每月竟耗二十万钱,足见其挥霍无度穷奢极侈到何地步,光靠太后颁赏?显然不足以支撑这一家人的日常虚耗。
姚潜又没有霸占民财、贪墨公款,巨大的耗用从何产出?亲谊的“供奉”自然极其重要。
就算贺烨登极,太后罢权,那些忍气吞声的行商们一时之间还不能笃断姚潜确然已经失势,并不敢立即“悔约”,故而姚潜父子虽说不如过去风光恣意,但穷奢极侈的生活品质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还没到忍无可忍的地步,直到,复兴二年秋。
族人亲谊纷纷寻姚潜控诉,因为他们再也不能从行商手中低价购入货物不说,竟还遭到以裴子建为首的商贾联合排抵,从前找他们求/购货物的店铺柜坊纷纷“悔约”,不再合作,这便造成大量货物积压,必须重金租赁货仓,大量扩充人手,因为一旦保管不当,诸如珍贵香料、药材、丝绸等等货物,都可能损毁,这就必须投入更多的资本,最最要命的是,如果抵制行为没有消除,保管得再好,这些货品也没法销售出去,必定血本无归。
姚潜这些亲谊,可从没想过在东西二市开设店铺,说穿了他们打的就是“经手”的盘算,从行商处低价购得大批货品,转手便高价售予坐商,这一入一出,白白就赚得暴利,这样的操作,必须后台强硬,否则行商们完全可以与各大店铺直接合作,用得着中间再经一道程序?
这条财路一断,姚潜立失供奉,虽说不至于陷入衣食无继的困窘处境,但各项开支必须大幅度的缩减,生活品质立时降低,他当然痛恨那些落井下石的商贾,然而姚潜何尝不知裴子建的后台是谁?他就算真是一只刺猬,也不敢直接去扎这只后头站着老虎撑腰的狐狸。
可从奢入俭谈何容易?就算姚潜可以容忍反复使用刷了清漆再无松木自然幽香的洗脚桶,他的妻妾却无法适应左右仆婢竟然只能穿着布衣——丝绸华服太过昂贵,仆婢们难免要做些端茶递水的活计,易使华服损耗,只能穿着更加廉价的衣裙,女眷们认为贴身仆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