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却也分毫不减,但一路之上也曾考虑仔细,若再否定自己暗怀倾慕,非但皇后未必相信,更是证实仲秋居心不良,有无事生非的恶意。她虽恼仲秋自作主张,但又怎忍让自幼陪伴身边的婢女担当过责,所以她决定开诚布公,将这层窗户纸彻底捅破,也好教皇后得知她的真实意愿。
“殿下怎能如此武断?”一开口竟是怨怪的口吻。
反而让十一娘不知应该如何回应了。
“如今妾身也不敢再隐瞒殿下,太原之时,圣上救妾身自绝于悬渊,妾身对圣上甚是感激,后亦渐得知,圣上志怀天下,实为那时乱世,顶天立地之英杰,救命之恩,渐成仰慕之情,然妾身却从来不存执迷之念,况从来英杰明主,多得庸凡倾慕,但英杰与庸俗之间,相隔若如天渊,执迷于一厢情愿,无非自寻苦恼,妾身自量其力,于君帝而言,微如草芥,有如美玉瓦砾之别,奢求无异自辱,执迷更为愚钝。”
“更何况,妾身虽慕圣上,却并非以圣上为首重独一,如皇后,更早之前,已得妾身仰慕,若因圣上之故,损及妾身与皇后之间情谊,纵然能得幸宠,妾身亦将痛心疾首、凄入肝脾。”
皇后突被齐昭仪如此露骨的表白,大觉啼笑皆非,她伸手欲按额角,却被齐昭仪挽住了手臂:“再者,殿下理当知晓妾身真正执念,殿下明知如此作为,会让韦太后得逞,怎能目睹圈套却不避绕?若因此,使亲者痛而仇者快,妾身岂非纵死难赎其罪?妾身视太后,如枕戈泣血,世间没有任何人事,胜于此血海深仇,殿下若真怜惜体谅,那么便莫对长安殿那位心慈手软,妾身之所以苟活,亦全因此不共戴天之恨未曾灭绝,有朝一日,韦氏身败名裂不得善终,于我而言,方为大快胸臆,宿愿得偿。”
齐昭仪极其严肃认真:“殿下昨日所为,实乃大错特错。”
十一娘还能说什么呢?也只能检讨:“昭仪批评得是。”
齐昭仪这才满意,微微有了笑容:“至于殿下怎么求得圣上谅解,开释芥蒂,恕妾身无能为力,只好让殿下自己筹谋了,不过妾身防范不周,居苑之中竟混入太后耳目,这一件事再不敢有劳殿下烦心,妾身自请处置奸小,还望殿下允准。”
十一娘原本也没打算越俎代庖,起初计划着倘若昨晚齐嫔借着酒意大胆表白后,不管贺烨会怎么作为,她都会告诉齐嫔前因后果,把声飞交给齐嫔自己处治,齐嫔这时既主动开口,十一娘自然允从。
又说太后,早等着十一娘再入圈套,自也在关注着昨日的酒宴,虽说经她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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