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民,至今不敢忆往昔,血泪唯有洒荒坟?!”
“议和?很好,你们有谁自信担当国使,持节出阳关,奉诏逼突厥,让阿史那奇桑束手待缚,将他押返长安,斩首城前,有谁敢称不动兵卒,就能使阳关之外再归国治?!”
没有人胆敢出列许诺,因为心头雪亮,不会有任何一个国家的君主,部族的首领,甘愿以自己的性命,换取罢止干戈。
但贺烨不需要阿史那奇桑的称臣,因为他的称臣,显然只能是卧薪尝胆,贺烨可不是吴王夫差,他非常清楚,大周与突厥只能是不死不休的血仇,沾沾自喜以胜利者自居的仁慈,导致的将是姑息养奸,被敌仇反噬。
这不是两个人的生死,这关系到民族的存灭,如果不能摧毁突厥的野心,那么华夏子民,面临的将是被外族奴役,从此像牛马一般受人驱使,刍狗草芥不如。
他生来已经姓贺,如今更是亿万子民君父,所以他决不能容许,在他有生之年,眼睁睁看着中华锦绣江山,亡于异族兵刀。
“虽胜州告捷,然国失大将,又虽谓哀兵必胜,然兴亡之战岂能尽托情感?朕乃一国之君,集天子之锐,方能真正激发全国军民,同仇敌忾之情,热血奋勇之志,决定亲征,乃三思而定,非一时意气,逞匹夫之勇。”
这话一出,尽皆哑口。
天子言下之意分明,谁再谏阻亲征,便是质疑天子自不量力,鲁莽逞强。
可事实情况是,贺烨并非娇生惯养不知愁苦的皇帝,他的帝位是经过刀枪拼杀得手,可最终的政变,却并没有造成暴乱四起血流成河,这个皇帝懂得收放自如,他愿意与朝臣共治,已经算为遵从大道,他若刚愎自用,谁也无法阻止。
更别说如谢饶平、韦元平等人,并非真心实意阻止御驾亲征——倘若天子这个绊脚石离京,必然要将权柄移交,他们坚信韦太后“身经百战”,不会再输给有如初出茅庐,而且失去皇帝作为靠山的柳皇后,天子离京,无疑是给太后东山再起扭转乾坤的绝佳时机!
韦元平甚至难耐急切,险些就要把,御驾亲征,当由太后监国,方能维持稳定两全其美的话脱口而出。
但转而又听贺烨宣告——太子监国,皇后辅政。
议殿这下更如炸锅,韦元平叫嚣道:“圣上既已决定亲征,臣等理当赞从,然为安稳之计,圣上怎能将政权交给后宫女流?皇后虽为中宫之主,储君生母,可军国大政,又岂有才能担当?臣请谏,还望圣上以社稷为重,让太后辅佐储君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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