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画花卉,这几乎世人皆知。
韦缃显然是投其所好,太后觉得十分满意。
十岁年龄,就能创画工笔牡丹,虽说太后看不大出优劣,然而也觉得不简单,于是更加满意。
“真人容禀,儿之优长在于相较同龄画者更加精谨细腻,缺陷便为着染色彩,不能沉着明快。”
既说优长,又直言不足,态度不卑不亢,这很好。
见莹阳真人与两个副判商议后,将韦缃归于入选,太后笑容越发深浓,破天荒地赞了一句童氏:“符氏将缃儿教得不错,你倒给自家选了个好儿媳。”
韦缃首战告捷,却教其余更加紧张除谢芝以外。
她是第二个胸有成竹上场,展开画作,也是一幅工笔花卉,不过是摹写,实在这样年岁,就能创画并且要受好评大不容易。
然而谢芝却不说长处:“儿虽喜工笔,然技法不足,故这时只会摹写。”
不过这话,看似在说不足,实则却是显摆,对自己摹写之作品信心十足,简直到了挑不出毛病的地步。
太后不由蹙眉,她虽然的确看不出这画有什么毛病,然而谢芝玩弄心眼这点却是犯了大忌,莹阳最不喜人虚伪,倘若谢芝觉得自己临摹得完美无疵,直说便是,用这谦逊不似谦逊自诩不似自诩的说法,还以为这点子小聪明能受人青睐不成?
莹阳看了一眼谢芝,毫不客气说道:“技法确是不足,今后还得先静心摹写,工笔画尤其讲究精细,其次是染着色彩,无论从哪点看,你还不能掌握,还是先从摹描写意入手,打好基础为上,切忌好高骛远。”
谢芝哪里想到会是这样结果,脸色顿时煞白!
一个首战告捷,一个铩羽而归,闺秀们压力更大,好些人甚至打起退堂鼓来,不被选中事小,倘若如同谢氏女般被打击一番,那可无地自容。
十一娘正想鼓励婷而上前她倒想自己上场,然而长幼有序,这是礼仪。
却被人抢了先。
居然是唯一勋贵女儿秦霁。
也是一幅摹写,她既不说优长又不说不足,而是示请莹阳真人品评:“儿虽喜丹青之技,奈何不得教导,只凭自己摸索,故不知技法如何。”
莹阳真人倒是报以笑颜:“以你年岁,自己摸索能摹写成这样已属不易,然,因无人指点,故而犯有气不贯串,中有间断之忌,再兼主次不分……你切记两点,凡将摹者,皆当先寻此要,而后次以即事,此为其一良以目向前视,起讫了然,目传于心,心乃使手,转折徐疾,无不如意,若能达成起码之意在笔先,一笔画过,必不致与原所希冀相去太远,反之,常使眼临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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