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了,断案要紧,这就开始罢。”
毛维愁苦着一张圆脸,却拿毫无自觉的活阎王一点没有办法。
满院子的人都被贺烨的话震惊,姚姬甚至惊呼出来,再也没有了侍机报复十一娘的心情,但显然也没有死到临头的危机感,只是不无兴奋地盯着世子夫妇,以为是他们两个下了毒手。
韦缃却轻声道:“毛相国怎么将这事告诉了晋王,太后分明强调过必须保密。”
十一娘当然也是百思不解,她并未知会晋王此事,相信陆离也不会泄露,那晋王是从何得知?
这完全是一个巧合。
原来毛维今日领旨出了丹凤门,前行不过百步,便被一排甲卫阻挠,任是他如何吹胡子瞪眼的呼喝,甲卫就是寸步不让,毛大相国还从未遇见过如此胆大妄为的拦路者,竟敢阻拦宰相务公,这是要造反么?
便见江迂闻讯而来,满脑门热汗地解释,称晋王今日心血来潮,竟然不顾劝阻将那头太后所赐驯象骑出门来闲逛,毛维分开众卫遥遥一望,果然瞧见笔直的丹凤大街上行走着一头巨象,骑坐在上的男子肩背轩挺,不是活阎王是谁?
丹凤大街虽非御道,但因为百官上朝必经,修建得也十分宽敞,等闲莫说布衣百姓,便连贵族车驾也鲜少驶上此条大街,眼下又非上朝下朝辰光,绝无可能造成拥堵,不要说一头驯象,便是十头驯象排成一行,也有毛维这一骑人马通过的空间,因此江迂给出的理由完全不能说服毛大相国改道。
“相国息怒,鄙下实在担心车马通过惊激驯象野性大发,要是晋王因而受伤,鄙下便是死罪难逃,还望相国千万谅解则个。”江迂匍匐跪地,叩首请罪。
“简直就是荒唐!”
毛维虽然也有几分畏惧晋王那暴戾脾性,可心里却将他当作一个迟早会死的人,又哪肯放下国相的威严竟为贺烨这一时兴起而改道,于是一鞭子抽在地上,就要硬闯,晋王府的亲兵却也骄横,劈手就夺了毛维的长鞭,险些没让堂堂国相倒栽下马,又有一驭马能手衔着手指一声忽哨,毛维那坐骑竟然裹足不前,任凭毛维如何喝令都没有效果,倒弄得自己手忙脚乱狼狈不堪。
甲卫们哄笑出声,毛维气得神魂出窍,怒斥道:“尔等阻本相务公,目无国法,已犯死罪!”
“吓唬谁呢,相国职责为辅政,我等职责却是护卫晋王安全,都是奉朝廷之令依法行事,再说我等并未如何,相国既然不听劝阻,有本事骑马通行呀。”
江迂一看闹得不像话,连忙喝止,贴心地为毛维搭建台阶,当然也是想着顺便劝服晋王莫再以身犯险,自打主人骑上那头巨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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