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扫了一眼呆若木鸡的妻子,义川冷笑:“太后答应王妃处治姚氏,目的实为警告试探于我,让我与元相断绝私交,王妃这位一母同胞嫡亲姐姐,可丝毫不为你之处境着想。”
“矮郎……”
“事到如今,我也不再瞒你了,莲池,终有一日,在太后与为夫之间,你必须作出取舍。”
“何至于此?矮郎一心为阿姐筹划,对阿姐忠诚无异,阿姐必然不会为难矮郎。”小韦氏心急如焚。
“若是从前,我或许会一直隐忍,自是不成太后威胁,可是莲池,洱郎已然贵为九五,待他年岁渐长,太后势必不肯放权让洱郎亲政,而我,当然是要力助洱郎夺取大权,到那一日,你道太后会因为与你为同胞姐妹便甘心退让?莲池,你必须做出选择,我与洱郎抑或太后。”虽是在逼迫小韦氏决断,义川的脸色却并不见多少肃厉,他甚至无比温情地将人搂在怀中,一声叹息:“若你还念夫妻情份、母子连心,今后便再不可为无足重轻之事自作主张授人予柄,若是你不愿助我,这时便可去宫中禀见太后,揭穿我有异心,没了我这阿耶,洱郎必为太后傀儡,如此,或许才能保得性命。”
一边是同胞长姐,一边却是结发之夫与亲生骨肉,小韦氏根本就是别无选择。
她从来没有好比此刻一般,觉得心如刀绞,手掌摁紧胸口,也难以缓和那锥心之痛。
义川明知加上儿子这一筹码,小韦氏决无可能会做出其余选择,这时却轻轻一笑,握了妻子瞬间冰冷的手,放在他温热的唇角:“不急,你慎重考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