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有些茫然地转身。
只见一身白衣的青年缓缓抱揖:“早几日与宇文君小酌,听他提起子玉兄因为家事暂离京都,在下刚才无意间瞧见阁下,还以为眼拙错认。”
朱子玉深深吸一口气,这才举揖还礼,动作却仍然有些僵硬,失却了往日的潇洒自然:“绚之别来无恙。”
这里却并非小别重逢闲话交谈的合适场合,故而陆离力邀朱子玉前往附近的酒肆,落座之后,又才问道:“未知子玉兄是何日返京?”
“今日才至长安。”不想一入城便听闻会首心腹之一竟然被郑雄捕获,押赴京都当众处死。
“在下今日刚巧休沐,下昼得闲,既巧遇子玉兄,此席聊作接风洗尘。”陆离笑道,却早有察觉朱子玉的心情并不如何畅快,于是替他斟酒为敬,直接问了出口:“某见子玉兄忧心忡忡,可是家中事宜并不怎么顺利?”
朱子玉如今为京都坛主,前些日子却是去了一趟同州,并非什么家事,而是为了帮务,处理得也甚顺利,然而却得宇文盛的秘信,这才知道有一会众竟然被捕,心急火燎赶回,又确定了被捕者竟然是会首心腹要员,出了这等大事,他这个坛主却毫无知觉,当然会心存忧虑,未知急公会出了什么乱子,会首又怎会置心腹不顾。
但这些话,当然是不能向陆离坦诚的,子玉只好胡诌了一个家事烦重的理由,到底忍不住,向陆离打听:“早前被处死之人,当真是急公会盗匪?”
“确然。”公之于众的事情,自然不属要秘,陆离也不介意详细分说:“此犯是在衡州落网,听闻是刺杀郑刺史不遂,因受不住重刑,交待了不少同犯,急公会衡州匪众,可谓被郑刺史一网打尽了。”
朱子玉的脸色就更加凝重了,一反常态,今日再不与有心交近的陆离高谈阔论,也不愿意痛饮,急忙忙地用完午膳后,甚至拒绝了陆离手谈的邀约,心急火燎告辞离去,丝毫未察他的行踪,落在陆离某位长随眼中。
“去了终南别苑面见莒世南?”陆离喃喃自语,眉心稍稍蹙紧。
朱子玉分明格外关注今日那死刑犯,又赶忙去见莒世南,难道说朱子玉与莒世南竟然早就相识?
据陆离所知,朱子玉是入京之后,方被宇文盛引荐交识莒世南,寻常来往却并不频密,今日这人才刚返京,即赶刑场观刑,忧心如焚得太过显眼,让陆离怀疑他与急公会有莫大联系,这么一想,难道说莒世南与急公会亦有瓜葛?
那么宇文盛呢?暗中替他铲除恶吏者,难道也是急公会?
既然有了蛛丝马迹,那么顺着这条线索察访,也许贺湛便能有所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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