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展开武威侯所献與图,未过一刻,抬脚便将一旁灯架踹翻,拳头直擂案面,目中杀意骤起:“姚潜居然无用至此!临渝关如此险要,竟被潘逆在十日之内攻破!非但如此,一路退溃,竟将燕赵全境几乎拱手献上!这等边将若不死罪处治,我大周那数万兵勇何以瞑目?!”
晋王殿下气急败坏暴跳如雷,可急坏了江迂:“大王息怒呀,姚潜虽是无用狗鼠辈,可他为太后亲信,太后断然不会因为一次战败便将其处死,这节骨眼上,大王更得隐敛情绪小心行事。”
好容易安抚得贺烨怒火稍平,江迂又再说道:“事情到了这样局面,岂不更加有利大王计划,眼下也只有武威侯,才有望固守关隘收复失地。”
这话却再度捅翻了贺烨头上的马蜂窝,再是一拳击案,好险没擂出个穿洞来:“我固然是早便料到潘逆会联合北辽军进攻幽燕,可仅临渝关便有十万雄兵镇守,幽州驻兵更不下二十余万,怎能预料姚潜竟然……”
贺烨只想大军压境,太后便会引以为重,到时经贺湛等谏言,便足以促成武威侯调防,又哪知姚潜竟然窝囊至此,手握三十万雄兵占据险关,竟然在短短数日之内便被潘逆军攻陷,不仅幽蓟,甚至将大半个河北道拱手送人,危及晋朔。
这样的惨败,又哪里值得庆幸窃喜?
江迂明白过来自己说错了话,重重一耳光打脸,却抓牢了主人的手臂,避免他为泄愤而自伤:“老奴就那点见识,怎及大王想得深远,是老奴说错了话,大王息怒呀……情势已然如此,大王是否应当与贺、薛两位郎君商议,尽快说服太后下令调武威侯前往河东镇防。”
贺烨深深吸气,把怒火与杀意狠狠隐藏眼底,一双乌眸寒光幽幽:“不需商量,他们知道如何行事。”
确然如此,当贺烨大发雷霆之时,贺湛与陆离已经在向韦元平支招了。
“幽燕陷落,晋朔危急,汝阳王必会集众弹劾姚将军失职误国,质疑太后用人不当,该如何化解此劫,相国还当早作打算。”贺湛先是以太后处境为重,提醒韦元平早思对策。
哪知韦元平却不以为意:“姚潜为谢、毛所荐,我早看透他并无镇守要隘之能,趁这机会,莫若力谏太后将其重治,也算拔除谢、毛一大爪牙。”
贺湛与陆离面面相觑,两两无语。
到这地步,韦元平居然还有心情顾及党争?就算不抱希望他会以江山社稷为重,好歹这时也暂且将矛头对准汝阳王党吧?对付谢、毛算是怎么回事?
陆离转头去看窗外,实在不愿在此等荒唐事上浪费唇舌,贺湛只好自己顶上:“韦公不可,姚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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