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险些被饿死,七、八岁年纪,就跟着咱们下地劳作,这么小一个孩子,受了那多苦楚,却从来没有喊过一声苦累,他之所以与庄头争执,都是因为争那点子粮栗,害怕被庄头夺占了去,家人就得饿肚子,康儿是为了咱们呀,咱们却眼睁睁看他被人害死竟无能为力,若不为他讨回公道,咱们怎么对得住康儿。(\\www.zslxsw.com//)”
郑叟也是老泪纵横,摇头叹息。
郑远干脆也随妻子一齐跪在地上:“阿父,薛少尹既然答应了彻察此案,便绝不会食言,否则也不会安排这处屋子让咱们居住,阿父放心,待康儿大仇得报,我便求晋王府,大不了卖身为奴,殿下与王妃仁善,不会苛虐下人,儿子还有一把力气,今后必不会再让家人挨饿受苦。”
原来郑远自从起意状告丁梧亮,起初打算的是自己入城赁居,可他一家几代人虽然都是丁家佃农,数十年辛苦劳作,没被饿死已不容易,实在没有多少积蓄,堪堪也就只能赁下一间破屋子,五口人都挤在里头,再兼官司没个结果之前,他也没有闲情另寻生计,只好厚着脸皮向陆离求助。
陆离当然不会不管,但他因为手头公务繁重,所以将安置郑家五口之事交给了阮岭。
可巧,那日衙堂公审,娟娘在场听闻王妃许可让赵大郎媳妇入霓珍衣坊,因她也有一手好女红,寻思着横竖丈夫张大壮投了军,她独自留在家中也无意义,不如做了雇工,便不用再担心生计,甚至能积蓄下钱粮,待丈夫将来回家,日子便不会再过得捉襟见肘。
娟娘这时暂住晋王府,屋子便空闲下来,也是打算着租赁出去,针线处管事听说阮长史有这需求,便促成了这事。
于是郑家五口人便住进了靖平坊,张大壮夫妻两的旧居。
而正在郑远一家为官司的事情争执时,这条里弄,竟无声无息涌入了十好几个壮汉,带头的男子,身着锦衣,腰上挂着一把长刀,今晚清亮的月色照在他阴沉沉的一张脸上,却发显得那张薄唇冷毅狠戾。
这时他已经站定在张家紧闭的大门前,耸了耸鼻子,眉头蹙成个疙瘩。
“贱民住地,果然恶臭扑鼻。”
立即便有一个壮汉上前讨好:“区区一桩小事,哪里至于劳动郎君亲自动手。”
原来这锦衣男子,便是丁梧亮。
两年前因为侍妾挑唆,再加上他那日心情本就不那么愉快,为了泄愤,将郑远长子活活打死,可在丁梧亮眼中,这根本便不算是一件事,早已被他抛之脑后,没想到,今日居然听说郑远去衙堂将他举告,丁梧亮压根便不畏惧,却气愤不已,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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