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细心地为她两腿内侧的擦伤抹上药膏。
男女大防什么的,在他们身上早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他丝毫没有顾忌,修长的手指剜起一小撮药膏,慢慢地覆盖上伤口。
直至所有见血的地方都抹上了薄薄的均匀一层,这才替她整理好着装,又轻手轻脚地盖上被子,这才坐在床边,安静地看着她的睡颜。
他脖子上的伤有七八处,可见她是气疯了,才会失态至此。
想到这里。沈靖渊又懊恼起来。他当时也是被她的话语给气到了,这才下意识地想要教训她,以免她日后还是这样胡言乱语。
但是很显然,她不太能接受这样的惩罚。尽管他下手有分寸。她还是哭了。
他轻叹了一口气,随意地给自己也抹了一层药膏,又找了条薄如蝉翼、形若流云的丝巾给围上,以免给属下们看出端倪,这才出去工作。
颜舜华这一觉睡得极沉,直到傍晚时分才因为腹痛醒过来。
起初她并不在意。只以为是太过饥饿所以肚子才持续不断地发出抗议,直到她呆愣半晌感觉到满嘴的血腥味,下床想要找水漱口时,才突然意识到不妙。
那熟悉的热流像是终于找到大缺口一般,欢欣鼓舞地朝下而来,裹夹着她的气血与无数的惊愕,汹涌澎湃,仿佛永无止息。
她的脸色瞬间苍白,缓慢转身,视线往下一瞥,果然,在那张宽大的床铺上,一朵红艳艳的鲜花正以一种无比肆意的夸张姿态盛放着,似乎在嘲笑着她的后知后觉。
颜舜华只觉得头晕目眩,原本就没有进餐的身体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还没等她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沈靖渊就悄无声息地进门来。
“醒了?好点没有?先沐浴还是吃饭?我煲了……”
后头的话语戛然而止。
颜舜华听见响动下意识地踢飞了绣花鞋,以生平最快的速度给蹿上床铺,大刺刺躺倒,一把扯过被子,完全盖住了自己。与此同时,也遮住了那朵怎么看怎么嚣张又怎么愚蠢的鲜花。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数息不到,她就连脑袋都藏到被子底下了。
真是丢脸丢大发了,说是五雷轰顶也不为过。她这一辈子,哦,不,加上上一辈子,估计都没有这般地丢过脸!
沈靖渊疑惑万分,心想着自己脖子上的膏药经过一个下午已经完全渗入伤口消失了,她不可能发现才对,此刻应当不是害羞,看着也不像是气恼,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样会被憋坏的,没事了就出来吃饭。”他走过来就要去扯开被子。
颜舜华涨红着脸,双手紧紧地抓着两个被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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