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渊有些哭笑不得,她当真是用劲咬的,连血丝都冒出来了。
颜舜华哼了哼,完全不理会他的调侃,命令他把衣服全部脱下来。
沈靖渊二话不说的除去了自己身上的全部衣物。
他身上纵横密布的全都是伤疤,新旧不一,她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几乎就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
就连脚底板,都有好几个痂口。
“沈靖渊,你真是太过分了!”
颜舜华没能忍住,“啪嗒”“啪嗒”地掉眼泪。
沈靖渊没敢怎么哄,说自己压根就不疼,毕竟如今是事过境迁,再怎么痛,身上的伤疤也抵不过因为她哭而起的心疼。
当初也就是身体的痛苦才能够让他知道自己还活着,否则他压根就撑不到今天。
亲眼见到了他身上密密麻麻犹如蛛丝那样无处不在的伤疤之后,颜舜华的心里老大不是滋味。
但哭着哭着她就觉得头又痛了起来,她很快深呼吸,赶紧把情绪缓和下来,与他商议后边的事情。
“既然朝中大有人在的话,赶紧退休吧。从十三岁到如今三十八岁,你也为国家奉献了二十五年青春,够了。”
沈靖渊见她不再哭了,便穿上衣服,不想让自己身上的伤疤再一次的刺痛她。
“我也想激流勇退,但立刻完全抽身是不可能的,也不现实。
我会慢慢的退下来,反正仗是不会再去打了,就留在京城,等孩子岁数差不多了,我们就过两人天地去。”
见他答应了,如今他又已经是定国公,说话自然是更有分量的,而且大庆不管内外皆安,皇帝应该会同意吧。
“对了,先帝还在的事情,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知道?如今的天子是个怎么样的人,靠谱吗?”
她替他束好了腰带,又极其自然的整理了衣领。
沈靖渊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目前只有我知道。
父亲他说想要像普通人一样生活,虽然直到如今也还不能够完全适应,但是比最开始的时候已经好多了。
当今天子,治武功综合考量的话,都不如父亲,但品性正直,不拘泥于世俗眼光,主意极正,又意志颇坚,守成足矣。”
颜舜华点了点头,“不是太墨守成规,也有容人的雅量,对人对事都有自己的一套看法,不会轻易受到别人的影响。
大局掌控得不错的话,细节出点小差错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沈靖渊笑眯眯的,对于他完全理解了自己说的一番话,很是欣慰。
“我们立刻把亲事定下来吧?明年成亲。”
“好。但也别操之过急了,我不想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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