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封衍一蹙眉，伸手去抓余慕安，却只拂到她一片衣角，眼睁睁看着她离开，仿佛误入人间的精灵从自己手中逃走，心底留下一片失落。

“封总，您在听吗？”电话那头传来冷少卿的询问声。

“嗯，说吧。”封衍收敛思绪，专心接起电话。

楼下，周若瑜已经到厨房帮忙去了，余慕安隐约看见她脸上的笑意，与平常无异，便放下心来。

老太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已经看得昏昏欲睡了，

余慕安走过去，将毛毯盖在老太太身上，老太太有些惊醒，慈爱的喊了声，“安安啊！”

“奶奶。”余慕安笑着，道：“奶奶继续休息，还不到吃饭的时间呢！”

“奶奶知道。奶奶是想问，怀荣呢？”

余慕安神色有些暗淡，抬头，在客厅里打量一圈，竟然没有看到顾怀荣的身影。忍不住再扫了一圈，才发现客厅外的门廊下，似乎有个人。

“怀荣哥在外面呢。”余慕安笑笑。

“你去把怀荣喊进来吧！外面冷。”老太太拍着余慕安的手，“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劝劝他。”

余慕安的心情一落千丈，慎重的点点头，“奶奶，我会的。”

安抚好老太太，余慕安往客厅外走去。

推门而出，迎面而来的寒风让余慕安忍不住窝了窝身子，而顾怀荣站在门廊边缘，望着原处，一言不发，对于有人推门的声音，也好像没有听见一样。

“怀荣哥。”余慕安小声念出他的名字，往顾怀荣身边走了走，“这么冷，进屋吧？”

“安安……”

顾怀荣没有动，却悠悠喊了余慕安一声，声音里带着无限的眷恋和绵长的回忆，“你可知道我满眼看到的，都是些什么吗？”

余慕安站到顾怀荣身边，似乎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凉意，摇摇头，“怀荣哥，我不知道。”

“是回忆啊！”叹息着开口，顾怀荣道：“这个院子里，有我们当年挖蚯蚓的影子，有我们当年踢毽子的影子，还有我们当年偷着爬树的影子……它不只是个院子，这里，还有我们的回忆啊！”

“怀荣哥，你别这样。”余慕安怎么会听不到顾怀荣声音里的颤抖，心下愧疚，劝道：“咱们以后也可以以前挖蚯蚓，一起踢毽子，一起偷偷爬树啊！这么冷，我们进屋吧？”

“不一样了啊。”

顾怀荣的叹息声更甚，机械的转过身来，余慕安才看到他眼眶里的猩红。

顾怀荣轻轻抬手，手指慢慢抬起，缓缓往余慕安的脸上靠近，只是，手在距离余慕安的皮肤只有零点几公分的时候却停了下来，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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