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

“李……李天阙！”李楚煌嘴唇干涩。

即使相隔万年，即使他只是一道残存的记忆，却依旧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和彻骨的寒冷。

古芸儿神色略显激动，她看着这个男人，红唇不禁轻轻颤抖，眼眶也是泛起了红光。

“李叔叔……”

只有李逍遥，平静的好似一块石头，冷漠的让人感到害怕。

李天阙，万年之前，自己的父亲吗？

这个男人的身影，与自己记忆深处，万年之前的父亲，缓缓重合。

一抹浓郁的情感，也是从他心底最深处，缓缓的涌出。

“父亲。”李逍遥喊道。

不论如何，他都曾是自己的父亲。

父子之情浓如水，何况他曾为了复活自己，付出了一个大陆的气运。

李天阙目光深邃，在众人的脸庞上缓缓的扫过，他似乎并非是一缕记忆，而是拥有一缕意识。

他看着脸色不断变幻的李楚煌与李家长老们，又看向场外瞩目而定，向这边看来的众人。

最后，则是对着古芸儿淡淡一笑，而后落在了李逍遥的身上。

“辰儿，你我父子二人，终是再见。”李天阙的声音，浑厚，洪亮，如暮鼓晨钟。

“你我皆是李家人，不得多造杀戮。”李天阙缓缓的说道：“芸儿当年，迫不得已，有些事情，你不知道。”

李逍遥眉头皱起，问道：“她为何杀我？”

李天阙摇了摇头，道：“还不是时候。”

“李家要我性命，也放过他们？”

李天阙锁眉，良久不曾说话，显然也是有些难以抉择。

“不能杀。”

李逍遥点了点头，父亲说的是不能杀。

他既然这么说，必然有他的道理和原因。

“我不杀他。”

李天阙露出一抹欣慰，道：“你我父子终将见面，为父等你。”

李逍遥还想要问，但李天阙的身影却是渐渐的淡去，直至虚无。

而他手中的古玉，也变成了一块废玉。

李逍遥小心翼翼的将这块古玉收好，又将弓箭收了起来，最后看向李楚煌，道：“今日我不杀你。”

而后目光转向古芸儿，道：“我有话问你。”

李逍遥转身离开，古芸儿犹豫了一下，也跟着离开了。

二人前后消失在李家，而他们离去之后，李楚煌也是恢复自由身。

他看着李逍遥离去的方向，犹豫许久，最终还是么有追上去。

“李天阙，他果然还活着！”李楚煌目光阴沉，情绪波动起伏。

他现在很想发泄，但外人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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