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砍掉埃塞克斯勋爵的头。从此以后,国王陛下将会永远地失去了一位最忠诚的仆人。”
“后悔?为什么陛下还要执意砍掉勋爵的头?”
“埃塞克斯勋爵犯了一个他一生中唯一的一个错误。”
公爵倒着走得很慢,微低着头思量起对方的话来。当他再次抬起头来时,看到对方站在阳光下仰着头闭着眼,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当伊莎贝尔睁开眼后,他才和缓地说了句:“看来,诺福克公爵正好利用了埃塞克斯勋爵犯下的这个不可饶恕的错误,让国王陛下做出了会后悔的决定。”
晒了一会儿阳光的伊莎贝尔感到身上很舒服,双臂抱胸走得很慢,“其实,
你的伙伴萨里勋爵的父亲,一直在寻找借口来推翻首席国务大臣。简单地说,天主教的领袖诺福克公爵是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新教的领袖人物手握大权的。”
“该死的…”公爵的话刚一出口,连忙朝前后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了句:“伊莎贝尔,这里不会有人偷听我们的谈话吧?”
伊莎贝尔摇了摇头,公爵走到距离她不到一步的地方,“伊莎贝尔,我真的有些糊涂了。这场宗教改革明明是陛下搞出来的,为什么还要颁布‘六信条法’呢?”
“亨利,无论发生什么变化,国王陛下永远是一位虔诚的天主教教徒。他既希望可以得到新教的好处,又不想失去自古以来的信仰。”
“可是,让陛下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臣民们也不再愿意回到以前的那种受天主教控制的日子了。”
“亨利,你说得没错,委员会主席的职务让你变得更聪明了。”
公爵笑了笑提出了一个最为关键的问题,“伊莎贝尔,首席国务大臣的死代表着天主教赢得了胜利。那么,我到底应该怎么对待新教呢?”
伊莎贝尔朝一侧挪动下了身体,继续慢步,“新教…目前仍然不能动摇天主教在北方的地位。所以,你可以不用担心新教的问题。相反,你应该注意另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所担任的委员会主席的监管权。假如某些人…想做些什么事,势必会想到已经成为北方贵族及军队领袖的你。”
“某些人?做些什么事?”里士满公爵琢磨着她的话,把眼神放在了她腰上的那柄护手刺剑上。思索着,叫住了她,“伊莎贝尔,我在圣母往见节当天回来时你曾经说过,这柄刺剑是我的伙伴萨里勋爵赠送给你的。现在,你还是坚持对萨里勋爵的看法吗?”
伊莎贝尔发现阳光照射到一处花台上时,走了过去坐下来,“是的,亨利。从血统来看,诺福克家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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