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女儿不嫁,女儿就待在家里每日侍奉你。”苏浅浅忖了下,决定拉素未蒙面的苏见信下水。“哥哥已经二十有四,他还没成亲呢,你们怎么总急着我的婚事。”
苏黎世心道,浅浅还是不能忘了淳于彧之非君不嫁了都,这可怎么办?只怪那小子太不地道了。
淳于彧之是谁,帝都风月的祖宗,平生最爱酒楼花阁,与各家青楼里的花娘皆有道不清的浅缘。
“小姐你还真的非君不嫁了啊。”秀秀抱住苏浅浅的胳膊摇了摇,比她还着急。
苏浅浅:“”
为什么她们一个个的,都认为她苏浅浅非淳于彧之不嫁呢。
苏浅浅磨牙道,“你要是再在我面前提起淳于彧之,我就把你提起来打!”
秀秀立即噤声不敢再多说。
屋外蝉鸣虫吱,清凉的月色映在院子里,照得人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秀秀以双臂支颚,难得瞧见自家小姐安静恬淡的一面。
“现在你家小姐累了要休息了。你不许来吵我睡觉,天塌下来大的事也不准。”
十秒钟后,门板无情地将秀秀关在外面。
焦急无奈的神情顿时收敛,秀秀揣着凝重的心思走出苏浅浅的院子。
苏浅浅大马金刀地坐在八仙桌边,手够到果盘里的糖栗子抓来塞嘴里,等到月越树梢也没瞧见有夜夙的影子。
太令人失望了!
不想见的时候成天在自己跟前晃悠,想见的时候架子忒大了,不来了。
苏浅浅大抵是忘了,夜夙根本不知道苏浅浅想见他。
“啪嗒”
一向六识过人的苏浅浅的耳朵敏锐地听到了液滴砸在物件上的声音。
“谁!”
没了声响。
苏浅浅掩下不安,镇定地又抓了一颗糖栗子往嘴里塞,凑至眼前时冷不防被栗子面皮上的血迹吓懵。
卧槽!平白无故哪来的血。
犹如捏了颗烫手山芋,苏浅浅赶紧把栗子丢在地上。栗子骨碌碌地在地板上滚了一圈停在桌脚处,苏浅浅忙掏出一块干净的帕子擦掉指尖的血迹。
又是一声轻咳响起,附着微弱的呼吸声。
“夜夙,是不是你?你别吓我啊,我错了,我不该骂你。”苏浅浅欲哭无泪,她两辈子怕血,就连家里逢年过节杀鸡她都怕。
“我不嫁给淳于彧之成了么,我答应给你做王妃!”
好似丢盔弃甲的士兵,放弃所有气节蹲地抱头。“噗通。”一个黑扑扑的团子从房梁砸下来,砸在苏浅浅的脚边。
她斜斜睁开一条眼缝,匆匆一瞥方才看见此人不是夜夙。他皮肤麦黄、身材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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