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抱到梳妆台前,一边绾发一边笑道:“就知道睡,上辈子猪托生的。”
苏浅浅早就清醒了,夜夙为她穿衣打扮她乐得清闲,可乍一听他这样笑话自己,转身抬脚便跳到了他身上,双腿勾住他健朗的腰线。
“你才是猪托生的。”
她骂道。
秀秀看着这番情形红了脸,侧头望向别处。
夜夙的手巧的很,平日里不听话的头发在他手里乖乖地被挽成髻,苏浅浅从首饰匣子里找出一支碧玉青箩来递给他。
夜夙将簪子插进发髻中,嘴角带笑道:“徐家家主病危,你应当去瞧上一瞧。”
苏浅浅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拿起耳坠比划挑着花色,听见夜夙这样说,脸色变了两分。
“不去。”她态度强硬,“若是近处,倒也去得,可江北离帝都数百里地,日夜兼程骑着快马也得两三日才能到,你该不会是嫌我烦了?想把我送得远远的?”
“我自然是舍不得你。近日京中事多,我怕顾不上你,你且安安心心地去江北待一段时间吧,权当散散心也好。”
苏浅浅从铜镜里仔细打量夜夙此时的神情,只见他黑邃的眸子满是笑意,嘴角若有若无般的勾着些许弧度,还是跟从前一样,叫人无法猜透他心中的想法。
这模样,跟隔壁街的将军府里的黎念君一样讨厌。
秀秀折了回来,站在屏风外候着,语速紧快道:“王妃,太后娘娘宫中来人了,还带了懿旨。”
苏浅浅的小脸血色渐失,差点闷出一口老血来。好你个夜夙,竟然和太后娘娘一唱一和,见她死不松口,直接把懿旨送到家里来了!
夜夙站起了身子,让秀秀出去收拾下行李,说是苏浅浅马上就到。
待一切收拾妥当之后,厅堂里候着的内侍才一脸憋屈的宣读了懿旨。
庄伯赏了那人银子,收下懿旨,和和气气地送他出门去。
秀秀和香兰两人收了包袱,看见苏浅浅那黑得跟块炭似的脸,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苏浅浅和夜夙同乘马车往城门驰去。
苏见信已经和徐锦行告了别,站在一旁看着苏黎世老泪纵横抓着徐锦行不肯松手。
小厮帮徐锦行牵着马,瞥见从马车上跳下来的苏浅浅,对着他说道:“公子,来了。”
街上行人众多,苏浅浅下了马车差点被挤散,幸亏夜夙扶着她的腰身,才能毫发无损的站在徐锦行面前。
“锦行你此去一路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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