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又回了马车上,靠在厢壁上沉沉地吐了口浊气。
树倒猢狲散,便是如此吗?
想当年淳于侯府何其昌盛,如今门庭萧索,重兵把守。
这是大可不必的。
除非夜九亲自下的命令,不然区区大理寺怎敢独自派兵软禁淳于侯府。
夜九......夜九......她才想起来,夜九是一个皇帝啊,身为一个皇帝怎么可能还保持着少年初心,怕是早就沾染了朝堂上的心机算计。若淳于彧之当真勾结外贼,不过是一个命令定罪的功夫,压根犯不着让人守着。
秀秀和香兰跟着上了马车,见苏浅浅一脸愁忧烦闷的样子她们心里也不好受。
苏浅浅睁开眼睛,垂头低声道:“去太傅府。”
“王妃?”秀秀怀疑自己听左了去,她家一向不甚情理的王妃今日太反常了。
苏浅浅沉声又重复了一遍,一字一顿,声音里有些哽咽:“去太傅府,我要找爹爹。”
秀秀低眉顺眼,倾身探出头去,对着帘子外的车夫道:“去太傅府。”才坐回了马车,但还没坐稳,就听见了一丝极压抑的低泣声。
秀秀和香兰面面相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