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职途经翻云寨山下时被匪寇打劫,父亲身重数刀当场死亡,她被二当家的囚禁起来做了禁脔。
若是......他就此死了。
倒也正和她意。
......
......
傍晚,天边的余阳红得像血的颜色,照在哪里,哪里就是一片殷红。
苏浅浅肚子里咕咕地叫,一日没有进食,但索性茶水也喝得少,像那些一整天顾着急躁不听灌茶的人,现今都夹着腿憋着尿。
苏浅浅捂着肚子偏头问秀秀:“什么时辰了?”
秀秀道:“约莫是酉时了。”
苏浅浅点了点头,扶着腰站起来活动了下筋骨,四肢酸软浑身乏力,原来就这样干坐一日也是极耗心神的事情。她还算心态好的了,早早就崩掉的,比如应国公府的嫡女,从弓箭手对准毓兰阁时就一直哭哭啼啼,她母亲越安慰她她反倒哭得越欢。
远处传来号角声,所有人心神一震,通通望向传出这个急促的声音的地方。
只有一人还静坐在桌旁,手中捏着杯沿,清娆的面庞无悲无喜。
因着所有人都神色惶惶地往门口凑去,黎念君始终未动,苏浅浅这才注意到她。今儿所有人都该出现在这里,因为都是太后娘娘拿来要挟朝臣权贵的筹码,独独黎念君,她现在是个孤儿,留在这里对太后娘娘没有任何用处。
香兰看穿了苏浅浅的想法,扯了她的衣袖小声道:“王妃别忘了,她是黎老将军的遗孙,黎家唯一的血脉,到时军中那么多的将领总是会看在黎老将军的面子上救她的。”
苏浅浅听了就笑了,笑得有些嘲讽,“香兰你也太看得起人心了,若是平日里黎念君遇上困难了,他们可能会稍加帮衬,可如今尽是生死攸关的大事,恐怕他们连自家妻儿的性命都能舍去,怎会救一个毫不相干的女子?”
男人在抛弃感情这方面天生优于女子,而身为女子的太后娘娘不择手段起来也是够狠,将苏浅浅也一同诓来软禁着,想必还是不放心夜夙。
软禁着就软禁吧,至少太后娘娘和夜九省去了一些疑虑,不对那么针对夜夙。
苏浅浅身子微僵,袖下的手紧了紧,怎会她会生出这样的想法?自己前脚才跟香兰说了男人靠不住,后脚就生出这种为了夜夙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觉悟......难不成她当真是被这古代的女人洗脑了?
不及她多想,外面已经鸡飞狗跳,从极远处突然传来战鼓擂擂,宫人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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