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誉尽收眼底,难免心生狐疑:“怎么回事?掌教左尊使周遭的隐隐杀意竟在瞬间淡弱无形?”
“她老人家的气息,也在方才乱了一瞬。虽然只是极其短暂的一瞬,但……不应该啊!”
此事,掌教左尊使心下暗忖:“那藏于暗处之人借辰申之口说出此话,是在警告本座么?”
“他是在警告本座,若对他的爱徒出手,那隐于暗处的玄尊定不会袖手旁观。”
“从另一方面来讲,他这也算是……保全了本座的颜面?”
极寒天宗虽是天枢榜排名第十六位的超然存在,但它们也不愿随随便便与一名玄尊交恶!
尤其是,这名隐于暗处的玄尊之修为,似乎还远在掌教左尊使之……
终于,这苍发老媪还是被辰申给吓唬住了。
她几经变化的脸色重归镇定后,畅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后生可畏啊!”
“本座以尊境威压震慑于你,都不曾压弯你的脊梁,不错,不错!”
而后,这老媪转向一脸懵痴、似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的华掌誉,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华掌誉,你华氏一族这一战,败的不冤!”
“本座令你不得再对土龙进行任何方式的打击报复,我极寒天宗向来遵守信义,更何况血誓在先,焉能不尊?”
“啊?可、可这……”
“嗯?”
华掌誉还欲声辩,却被掌教左尊使那双不怒自威的眼睛一瞪,生生给咽了回去:“是,老朽明白了……”
而后,那苍发老媪又面向辰申,不冷不热道:“这一战你虽是胜者,但本座劝你一句,切莫得意忘形。”
“更别忘了,这里,终是我极寒天宗的领地!”
她这句话,既是说给辰申听,也是说给这少年所谓的“师尊”听的。
言下之意便是,极寒天宗可以看在某位玄尊大能的面,不太计较辰申某些不太出格的行为。
但如果这小子胆敢挑战极寒天宗的尊严,极寒天宗倒也未必会怕了他!
忌惮三分,并不等于真的畏之如虎。
辰申若是真踩到了宗门禁忌之痛脚,相信极寒天宗绝对不畏一战——
这,便是顶级天阶宗门最后的底线。
丢下最后一句话后,掌教左尊使已消失于远方天际,空留下一脸懵逼的所有长老和弟子——
“这这这、这是什么情况?掌教左尊使这么饶了那小子?”
“我去!他方才出言调侃的,可是一名玄尊大能啊!”
“呃,我可以理解成……掌教左尊使此前的所作所为,只是在检验土龙的意志力和勇气么?不然,她何至于最后大笑不止、还褒奖那白衣少年‘后生可畏’?”
“嗯,似乎也只有这个理由说得过去了。”
……
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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