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找到各自的群体和圈子——
进门之后,他们愿意去信仰什么,采取何种价值态度取向,更应该靠他们自己去百度,去谷歌。像周树人先生说的那样‘开动脑髓、自己去拿’,而不是等着别人‘送来主义’。
‘有态度’的价值,仅仅是让一个没有关注到某个领域、又有好奇心的人,发现一块新的认知空间。以免他因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不知道世上还有这些事’,而‘连主动搜索都不知道该搜什么’。
一旦他们知道该搜什么了,‘有态度’的引领者任务就算完成了,剩下的是他自己的事。他能不能从一个中产阶级的意识形态,上升到一个绝对不愿意被代表的精英意识形态,就看他个人的修行。哪怕最终这个个体的态度,和‘有态度’媒体上的主流扎堆态度截然相反,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面向中产阶级的媒体运营策略,本来就是开化民智、拓宽中产阶级用户的见识视野的,不是去引导他们的三观的。”
虞美琴一番话,虽然不是直接论述今天的考题,但是却连消带打,把顾教授对于建设“有态度,鼓励同学们互动表达态度”的广播谈话互动节目的顾虑,彻底消弭了。
从这个角度来说,那也是解决了顾教授关心的核心问题。
顾教授想了想,眉头微微一皱,提了一个细节的小问题:“那你觉得,黄易那种‘有态度’导致的最大众同类观点用户扎堆、小众异见被压制的现象,有办法解决吗?或者说,在广播这种媒体模式下,有办法解决吗?”
“很遗憾,我认为没有办法,”虞美琴也不一味讨好,干净爽利地给出了一个答案,
“除非我们能够弄很多不同的频道、节目,然后依靠新技术对观众态度、政治倾向数据进行搜集,然后再对他们进行分类推送、把他们分割开来——就像百度贴吧上,把苏粪集中到一个吧,把美分集中到另一个吧,再把德棍日杂五茅果粉英蒂棒表猴奴弄到各自的吧,让他们都不捞过界。”
虞美琴最后这番话,就有点牛逼了,其实凭她自己最多也就想出七八分。
最后的两三分,还是靠她和冯见雄讨论切磋的时候,冯见雄为了压服她,才不得不提出的“大数据”概念。
虞美琴当时其实并没有彻底听懂什么是“大数据”,对于那种收集每个用户舆论倾向偏好的技术更是觉得匪夷所思。然而此刻既然顾教授问到了,她也不吝天马行空地拿出来忽悠一下。
顾教授当然被这种天马行空唬住了。
“这位同学,嗯,你叫什么名字?几号?”顾教授咂摸了半晌,才发现他根本都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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