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曾经的轮廓是何等英武、何等霸道的脸庞。

终于，他彻底抬起了头。

一双紧闭了亿万年，仿佛早已与黑暗融为一体的眼眸，缓缓地，睁开了。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其中，没有愤怒，没有怨毒，没有疯狂。

有的，只是足以淹没星辰大海的无尽悲伤，以及……那在悲伤最深处，燃起的一丝微弱的、充满了难以置信与无尽激动的……希望之火！

他的目光，穿透了万古的时光，穿透了无尽的黑暗。

精准无比地，落在了王腾的身上。

落在了王腾眉心，那枚正在微微发烫的……轮回印记之上！

一道沙哑、干涩、仿佛已经亿万年未曾开口，却又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足以让天地都为之颤栗的无上威严的声音，在整个洞窟之中，缓缓响起。

“你……”

“终于……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