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清白之身,又岂是颠倒黑白,是非不分的混账?坦白说,现在我最担心的,是大将军对我等西凉人心有偏见……”
徐晃释然笑道:“我主用人,只看本领高低,从不论出身贵贱。想我徐晃,之前不过是白波军中的一个区区小卒,却犹能得蒙主公青眼相加。镇东将军乃是鼎鼎大名的北地枪王,难不成竟然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张绣自信的笑了笑,又把目光投向沮授,拱手问道:“公与先生,敢问大将军果能不计前嫌,量才用人?”
沮授诚恳道:“镇东将军若是不信,自可等在河东静候主公军令。若是不满意,尽可引兵离去,授绝不阻拦!”
张绣这才彻底放下心来,重重一抱拳道:“公与先生乃是至诚至信之人,想必不会做出故意欺瞒之事。既是如此,张绣愿降!”
张绣跟随着沮授和徐晃离开了关中这片伤心之地,殷俊去往了河东。而长安城内的樊稠和王方,却依然在酣战不止。
千年古城内,浓烟四起,喊杀之声从早到晚不曾断绝,青灰色的古城砖已经被染成了暗红色,许多屹立百年而不倒的老宅子也在熊熊烈火中一点点的化为灰烬……
枯瘦憔悴的李儒,孤单单站在太尉府的高楼上,远远地望着一幕又一幕的人间惨剧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发生。
“难道,是自己错了么?”
心硬如铁的李儒,很罕见地感觉到了一阵阵的酸楚,不觉之中,眼角竟然是滴下了一滴污浊的泪水。
未央宫的最高处,消瘦了很多的刘虞,同样也落泪了,同样也在和李儒说着相同的话。
“难道,是自己错了么?”
权力之争,永远都是少数站在金字塔顶尖的人之间的游戏。可最终遭殃的,却几乎全都是无辜的平民百姓,以及,那些可恨又可怜的底层兵卒。可恨的是,他们在手无寸铁的百姓面前像凶兽一般无情。可怜的是,若非情非得已,谁有愿意化身为凶兽呢?
两天两夜的混战之后,偌大一个长安城,就好似变成了死城一般,满大街的残肢断臂,却没有一个人影。
不眠不休的厮杀,让交战双方都感觉到了深深的疲惫。不约而同的休战止戈,各自休整。
而就在这个时候,就在距离长安不足百里的弘农郡卢氏县,也爆发了一张无比惨烈的战争。
对战的双方是,大汉兖州牧曹操,以及后将军袁术。
曹操的大本营在兖州,距离弘农数百里之遥。袁术的老巢在南阳,距离弘农的距离同样也不算近。
两个人打的是一个主意,可以说是不谋而合,却也是不期而遇。
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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