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丈的屋子里燃着火盆,这是戏策最喜欢的东西。
再加上四面墙壁俱是夯土所筑,保暖效果明显,将整个屋内烘得暖乎乎的。
戏策找了个位置坐下,扫视起屋内。
当他见到床榻前摆放的织机时,上面那匹粗布尚未完工,顿时有了几分兴趣,问道:“一天能织几尺?”
“有时七八尺,有时十三四尺。”她如实回道。
戏策初步估计了下,按照每天八尺来算,以现在的布价,一年下来,估计能卖个七八千钱。
这对寻常人家来说,已经称得上是一笔巨款。
然而事实却并非这样。
纺织的这些布匹,大多是用来给家人裁制新衣。等翻年到了春耕时节,不管男女,几乎都要下地农耕,撒种培苗。
不种地,就没有粮食。
在那个质朴的年代里,土地才是活下去的根本。
当然,百姓存不起钱的主要原因就是,朝廷苛杂的赋税。
除此之外,世家豪族对土地的兼并严重,致使底层百姓丧失大片农田。
别说存钱了,能够吃饱穿暖,就已经是最大的奢求。
小男孩在屋里来回跑动,挥舞起手里木剑,哼哼哈嘿,把自己幻想成战场上的勇猛将军。
吕布走了过去,饶有兴趣的说道:“你这柄木剑不错。”
小男孩也不怕生,如视珍宝的举起木剑,满脸自豪:“那是当然,这可是曹性叔给我做的。”
“曹性叔?”吕布有些忍俊不禁。
小男孩以为吕布是在小瞧他的曹性叔,拧巴起小脸,愤愤不平道:“你知道什么,我曹性叔可厉害了,他一个人就打跑四个大坏道。”
“哦?还有这事,来,讲给我听听。”吕布来了兴致,曹性可没跟他讲起过这段。
原来那一日曹性在郡城里醉了酒,本想回营,却稀里糊涂的走到了这家门前。
那时正有四个痞混蹭在门口,朝里边说着各种阴秽不堪的下流话语。
曹性当时就不爽了,虽说他以前也是地痞混子,但至少没干过欺负女人的营生。
他认为,这四个渣子是在给地痞这个职业抹黑,借着酒劲二话不说,上前就动手干了起来。
结果嘛,自然是那四人被打跑,曹性也挨了个鼻青脸肿。
屋内的女子向曹性到了谢,并细心给他受伤的地方敷上了草药。
也就是这么个小小动作,令曹性怦然心动。
他人生里第一次觉得,也许,自个儿该娶个婆娘了。
第二天,曹性从狼骑营带了七八个壮汉,去将昨个儿那四人挨个狠揍了一通。
他向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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