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也没说,转身落魄的离开了这里。
深夜的风,带着几许寒意。
当士卒们渐渐进入梦乡时,曹性独自一人坐在白天士卒们训练的场地,望着远处的箭靶怔怔出神。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此时,一名穿着轻甲的少年将军走了过来。
“父亲,你怎么还不去睡觉?”
负责今晚巡夜的将军,正是曹性的儿子,曹隽。
军中不少将领都知道,曹隽其实并非曹性亲生,而曹性却一直都将他视如己出。
“我睡不着。”
曹性悠悠叹了口气,正如当初他刚回并州屯留担任县令时,也是一连失眠了好几宿。
“是为了白天的事情?”
曹隽挨着父亲坐下,试探问道。
白天的事情曹隽也听说了,他的父亲在路过此地的时候,当着数百士卒的面,连续脱靶两次。
这对昔日有着‘神射’之称的父亲而言,打击可想而知。
曹性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了这一点。
虽然主公和其他将军也都安慰过自己,不必放在心上,可曹性心里仍旧很是难受,如同刀割。
他文不如逄纪、郭嘉,武不如黄忠、马超,甚至还不如狼骑营里的许多老卒,他唯一能够拿出手的也只有箭术。
可如今,众目睽睽之下,他却连着脱靶两次。
这对曹性而言,是耻辱,是莫大的耻辱!
“不就没射中箭靶吗?谁都有失手的时候,只需多加练习,假以时日,父亲你必能重夺‘神射’的称谓,儿子相信你!”
曹隽很是振奋人心的鼓励起父亲。
可曹性似乎并没有多大干劲,甚至很丧的说着“儿子,你不必安慰我。为父知道,我再也达不到当年的水准。我的眼睛废了,感知也生疏了……”
“那又如何?”
这还是曹隽头一次见到父亲如此沮丧,没有信心,他接着说道“父亲您是陪伴主公最早的兄弟,即使你什么也不干,也没人敢对你说三道四。”
“可我不想拖主公后腿!更不想让别人说,我是军营里的蛀虫,只知道浪费粮食!”
曹隽听到这话,火气‘腾’的一下就上来了,恼怒问道“哪个王八蛋说的,我这就去找他算账!”
“甚矣吾衰也,久矣吾不复梦见周公。”
曹性拉着儿子坐下,重重叹了口气。
如今他年近四十,身体素质早已不复往年。
主公体魄强健,又经常锻炼身体,看起来正值壮年。而曹性比吕布还要小上两岁,可观其面貌,却比吕布还要年岁稍长。
这几年,他固然成长了许多,可同样也身心疲惫。
“父亲,您也别跟我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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