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河北上将的名号更不是白来。即便此番战败,也应该可以全身而退。
麴义见沮授不信,淡笑说着“在白水西南六七里,有处较宽的沼泽。沼泽你应该知道,一旦陷进去,就很难出来……”
麴义说得平静,沮授心中却掀起了万丈波涛,怪不得麴义会选在深夜撤离,他从一开始,就想着要将颜良引至此地。
麴义没有否认,之前他完全可以在繁阳与颜良对峙僵持,可他却没有,而是选择了接连败逃,为的就是让颜良掉以轻心,然后诱而杀之。
射杀了颜良,袁绍得知后,估计得气到吐血。
“颜良无谋,若是肯听吾言,哪会有今日之祸!”
沮授咬牙暗恨,骂完之后,神情也随之颓然落魄。
他知道,此番折了爱将颜良,主公定然会勃然大怒,他作为随行参军,难辞其咎。就算此番得以回去,估计也会被袁绍重责。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公与兄以为然否?”麴义把玩起手中陶杯,直言袁绍为人多疑猜忌,即使拥冀、青两州之地,亦难成就大业。
“我家主公待我不薄,你要我背叛归吕,恕沮某难以从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归降吕布,绝无可能。”
沮授的态度很是坚决,没留半分商量余地。
“话别说得这么满,我这个人,最喜欢玩有挑战性的事情。”
麴义笑了起来,将水杯重新搁在桌面后,起身出了营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