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瞬时眼神就阴沉冰冷下来。
正是两位事主登门了,戏班班主沈玉官并赵员外一起上门,不止他们,后面还跟着一罐县衙的官差。
沈玉官脸上阴沉。赵员外倒是腆着肚皮理直气壮,他有什么好怕的?虽然他着实喜欢那个小美人,可他确实没有把人扣下来啊。
纵使一直是沈玉官一直叫嚣着要报官,其实就算真报官了他也不怕,顶多丢脸。这些人贩子才怕,赵员外就没信他们真的敢报官。但没想到居然还动起手来了,这下好了,衙门来人正好看看到底是谁吃不了兜着走!
沈玉官十四岁登台,不知演了多少戏,惯是个会察言观色装模作样的。此时他身上衣衫也破烂了,丢了一只鞋,头发凌乱,脸色发黄,眼里泪涟涟的,真真就是个被权贵官府欺压的可怜老百姓,佝偻着身子同县令讨饶:“那孩子是我捡回来同亲儿子般养大的,他又聪明又乖巧,大伙都爱他这才冲昏了头脑,竟冲撞了赵员外,是我们的不是——可我们、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啊。”
和沈玉官狼狈瑟缩附小做低的姿态比起来,赵员外满脸横肉颐指气使的,一对比,俨然就是话本小说里欺男霸女的恶人,他不客气地说:“你除了只鞋子还有什么证据,还想搜我的房子。好,我尽管让衙门搜,搜不到我就告你个诬告的罪名,等着进牢里蹲着吧!”
沈玉官垂着泪,一个汉子缩着肩膀脖子,情真意切地道:“谁知道呢?指不定我那可怜的孩子已经没了命,自然也搜不到了……若是如此我们吃了这亏也就是了,谁让我们只是些跑江湖的伶人。”
“你血口喷人!”赵员外气得发抖,与县令作揖,“清者自清,请大人还我一个清白。”
沈玉官微微蹙了蹙眉,这胖子怎么在官府面前也这般有底气,难道人真的不在他那?假如那小子真的死了,他再闹下去也得不偿失……他正踌躇着,忽然感觉到一股特别的视线在注视着自己,让他好似被毒蛇咬了一口,沈玉官猛地抬起头,越过乌瓦重重的檐顶,眺望到二楼的阁楼,窗户紧闭着,什么都没有。
县令敷衍了他们两句,望见顾师傅擦着手从客房走出来,变脸般瞬时如沐春风地迎上去,“顾先生,许久不见了。”
“林大人好。”顾师傅抱拳致意。
可惜顾家狭窄,大堂都是伤者,县令都不好走路,他不耐烦地挥手说:“既无性命之虞就各自回去吧。”县令都下了逐客令,赵家首先把受伤的家丁都抬走了,戏班的人能走的也相互搀着离开了。
堂中老中小三个顾默默看着,顾伯忧愁这帮人都没给医药费,顾师傅总怀疑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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