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爷是什么样的性子,卫绛最清楚了,墨华与墨爷能有多大区别呢?
“一码事归一码事。”卫绛硬起心肠。“你帮卫家立鼎,我帮你找弑母凶徒,这笔交易成了。至于我们的婚事……暂且搁着吧。”
说罢,卫绛不自觉地轻咳。
墨华莞尔,悄然藏起失落之色,道:“条件一:得听你话。我说话算话。”
听完此言,卫绛觉得自己像个赌徒,在平安那里赌输了,眼下又转到墨华这边。这回她不敢押重注,怕一不小心血本无归。
她的戒心,墨华看得见,他一点儿也不怪她,若是她心花怒放,投怀送抱,这倒奇怪了。
卫绛了解他,他何尝不了解卫绛?前世把她伤得太深,今生不知到何事才能还清这笔债。
墨华没勇气告诉她:墨爷回来了。
浑浑噩噩的那段日子,犹如天地初开。他的三魂六魄尚未归整,时而清醒;时而朦胧,人如碎片,总是拼凑不完整。
或许是掉到海里的那一刻,她将他紧搂,然后又把他踹到水深之处。海水猛地满入嘴里,撕扯他的胸肺。濒死之际,飘荡在外的残魂趁机钻入七窍中,墨爷就这样回来了。
这就是上天的安排,让他修正之前的错误,给他一个再续前缘的机会。
墨华知道,缘分急不来,特别是对他而言。
夜风似乎变大了,甲板上有点冷。卫绛蜷得紧紧,打起寒颤,却没有回船室的意思。墨华脱下大氅,披在她身上,且道:“今夜月色撩人,不好好看,真是可惜了。”
他不但不劝她回船室,还替她打圆场。他知道对于平安一事,卫绛心有余悸。
其实若不是凭上一世的记忆,墨华也猜不出平安的身份,他伪装得太好,要不然怎能潜伏卫家十年?
这么晚了,大概他已经被贤王府的人接走了。
***
天暗得深沉,海浪随风起伏,托着一叶小舟往北而去。平安就蜷在这小舟上,衣裳被时不时溅过来的海水打湿了,和着血黏贴在身上。他抬头看向东边,见不到一丝曙光,他绝望地、失落地继续蜷缩,缩到没办法再缩的地步。
背上的伤口已疼到麻木,他心中的伤口依旧在淌血,才不过一会儿功夫,他就想回去,想见阿绛。
忽然,一束光落到他脸上,刺眼得很。平安不自觉地把脸往臂里藏,直到有人过来,以万分恭敬的语气说:“三公子,王爷命我们来接你。”
三公子……听来真陌生。平安慢慢挪开遮脸的双手,端正坐好。喜欢下垂的眉瞬间摆正位置,从皮至骨,变成另外一个人。
他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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