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心不定。”
照子此言,令衡实颇为尴尬,二位位女侍也纷纷窃笑。不等衡实出言,照子便行礼远去。
衡实向来得京中女子偏爱,即便归为上皇之女,也愿恭迎衡实为入帷之宾。此番在照子处受到奚落,衡实非但不恼,反而更为热切。他无心政务,也不再留恋群花,单单只将和歌传入照子之帷幕。宫中女房、诸位公卿之女公子,一时之间皆对照子艳慕不已。
虽殷勤,却难以敲动人心。
虽恋慕,却丝毫不得回应。
这位女公子对向来风流的衡实无甚好感,并没有欣然接受衡实的求爱。既不赠歌,也不遣人邀约相会,就连衡实所赠之花都不曾收下。
每每衡实私下自处,总是懊恼暗悔不已。衡实初初只是想要借机与佳人相识,若是可以求得露水姻缘则更好,可偏偏照子冷若冰霜,俨然一朵高岭之花。可偏偏这番求不得,却让衡实更为难耐。求而不得,是为最好。如此数月过去,衡实竟已是于不经意间,对照子倾心不已。虽不见其面,却已于深夜梦中描摹数回。
百般恋慕,便应投其所好。
照子擅绘,衡实便亲作歌以应和。对四座家臣大言“愿照子拨萨摩琵琶伴歌,愿娶左大臣之女为正室”,这等悖逆,令藤原北家之主摇头叹息,诸位家臣也言衡实所为甚为荒唐。北二条松雪氏之女,怎能为未来藤原氏北之方夫人?
衡实不以为意,依旧为照子作歌。天明赠歌,天暗歌笺便被女侍退回。无论京中其他女子如何艳羡,照子皆对衡实不假辞色。
藤原北家之主对衡实道:“嫡长子却不精氏务,内大臣却不整国纲,终日玩鸟赏花,沉迷卑贱士大夫出身之女子。松雪氏本为士大夫之族,能有今日,全赖谄媚上皇之故。此等家族,怎能与之私交甚密?”
衡实回道:“不愿为内大臣,若不能成此愿,衡实愿出家。”
衡实苦心追逐照子数月,待至夏日来临,衡实又于歌会上见到照子。照子将面容半掩于帘后,持一柄蝙蝠扇,半露出自己清秀面容来。虽未亲见其面,衡实却忍不住为之驻足停留。虽只得见半面芳容,却足以令衡实神魂颠倒。数月之遐想留恋,被一夕填满。
所谓莫名其妙,所谓爱恋甚,所谓往复思量,大抵不过如此。
照子之女侍见到衡实,便发出窃窃私笑。照子亦停留于帘下,询问衡实前来所为何事。衡实立于屋檐下,对照子递上一面桧扇,白色薄唐纸面上书有几列字,写道“浮子落根,不随出海”。
照子将桧扇握于手中,反复翻看,袭色宽袖将扇柄掩落。许久后,照子说:“若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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