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字元旭,王家大公子,机敏聪慧大智近妖,也不知王曲阳是否出于贱名好养活的心理,给自己这最争气的大儿子竟然取了一个如此寻常的贱名,好歹及冠之年赐予的元旭二字源于《凉武志》,没让王贵从贱名再加上贱以。
听到对方明显的阿谀奉承之词,王贵微微一笑,温和道:“长远兄何必自谦,长远重如今不过二十岁有余,就已经是从五品的郡丞通事,如此年轻有为,元旭虚长长远兄十余岁,每每想起此事还是汗颜啊。”
张远桥,字长远,张家小公子,不过二十余岁在西凉庙堂之上已经风生水起,张璟最疼爱的便是这个小儿子,不止一次直言吾儿长远天生官场人也,从张远桥身后站着的那名张家实力最高的供奉身上就能看出张璟对这个小儿子的疼爱程度。张远桥也确实没让自己父亲失望,十六岁入庙堂之后,和比自己大一旬的年长者掰手腕之时也是妙手频出,张家大多数资源基本都压在张远桥身上。
王贵与张远桥二人俱是与父亲一同到来,不过却没资格进入悦来客栈那张桌子上,当下二人便衣合计,来到了悦来客栈对面的春风楼摆了一桌酒宴。
与其说是酒宴,还不如说是互相试探。
张远桥轻轻笑了笑,开口道:“元旭兄,咱哥俩好不容易碰一次面就不要把时间浪费在互相吹捧上了,如今的当务之急,咱应该是放在一致对外上,周家一直秘密做着从草原到西凉和从西凉到大乾的走私生意,但若周家想做好做顺走私的买卖,就不能绕开茶马古道,不能绕开控制着三分之一路程的张家,张家有着西凉最大的马帮,周家有着西凉除了军方最强的武力,这么多年下来,周张二家表面上相交不深,但暗地里却狼狈为奸,现在几乎达到了一种共生的地步,面对这个西凉王来势汹汹,这两家必定会抱起团来。”
王贵轻轻捏着耳垂,轻声讲道:“按照长远兄的意思,我王家要和张家,抱起团来?”
张远桥身体前倾,双臂放在桌面上支撑着身躯,一双带有侵略性的眼眸紧紧盯着王贵,缓缓说道:“元旭兄,小弟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顾仙佛这一次带着西凉王的帽子来到西凉,势必要搞出一番大事来,西凉的天,是肯定要变得,而我四大家族,将会是这次风暴的风眼!”
王贵轻轻点头,示意赞同张远桥的话语,并用眼神示意张远桥继续说下去。
面对虽沉默寡言却大智近妖的王贵,张远桥面无表情手心中已经渗出汗水,他知道王贵此人,说话越少,代表他心里打算越多,张远桥觉得这个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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