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臣也不客气,在桌子上首坐下,端起海碗放到鼻下嗅了嗅,眼角流露出一丝满意神色,然后便举碗就唇,一仰首咕噜咕噜把一碗酒水全部倒入嘴中,这才眼前一亮,赞道:“好酒,确实好酒,酒虽不名贵,但是却是这雾露山中独有的味道,别具一格啊。”
顾仙佛再次替周虎臣满上酒,笑道:“周伯父好酒量啊,这酒便名雾露酒,是以雾露山中清晨露水酿制而成,虽然在西凉名声不大,但是味道却极其不凡,周伯父既然喜欢,那咱今天便多喝几碗,出了雾露山,这雾露酒可就很难喝到了。”
周虎臣眼睛一瞪,冷哼道:“老子虽然好这杯中之物,但是却不是酒囊饭袋,你小子是不是想把老子灌醉好让老子稀里糊涂地答应把青青嫁给你?别说老子不是这样的人,就算是,你小子也没有灌倒老子的酒量”
顾仙佛坐回位子上,坐直身子轻声道:“周伯父不妨先把火气收一收,你我皆知,能坐到游骑将军这把椅子上的武夫,就算是粗人,那也肯定是粗中有细,我看,周伯父的试探不妨就到此为止,要说什么话周伯父直言便是,凡是能回答的,在下一定言无不尽。”
听闻顾仙佛此语,周虎臣果然收敛起了那副狂态,端坐于椅子上神态不怒自威,就这么静静地盯着顾仙佛。
顾仙佛则在自己位置上正襟危坐,在周虎臣这充满侵略性的目光注视之下,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的意思。
周虎臣轻轻叹了口气,直接赤手捞起半只烧鸭,一边伏在桌上有条不紊地吃着烧鸭一边娓娓道来:“都说儿大不由娘,其实姑娘更厉害,青青从小就被我和她娘保护的很好,几乎没见过人世间的险恶,这次她私自逃出家门,其实第二天我就知道了,但是想着让她见见这人间的险恶一面也好,所以我也就没及时阻止她,不让她疼一次,她还真就以为这天下都是戏文里的天下了?张……张妙清那个事情,我早就知道,他这点小道行,也就骗骗青青,别说我这一关,就是青青她娘这一关,这个风流倜傥的张公子都过不了。”
周虎臣端起海碗抿了一小口雾露酒,继续说道:“顾公子,我知道你和张妙清那厮不一样,所以我才对你更忌惮,要么你是真的好男人,要么,你就是道行比我还要深的花丛老手,初次见面,我还真分辨不出来,顾公子,你自己说说,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顾仙佛微微一笑,捏起一块羊排轻轻撕咬着,沉默不语。
周虎臣也不计较,边吃烧鸭边说道:“天下做父母的,哪个不当子女是心头肉,我周虎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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