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说百姓命贱如草,只要根还在,怎么都能凑合着活下去,其实读书人也差不多,只要留下一两颗种子,过个十年二十年的,怎么也能繁衍出一片树林来。
而现在除了春秋学宫与国子监,恐怕还要加上翰林院,别看翰林院如今刚刚兴起,但是有着陛下不遗余力的大力支持,有着祁钺祁祭酒的领衔,翰林院这颗大树,恐怕只能以疯长二字来形容。
自从顾淮去了以后,在庙堂之上那些原本不起眼的“当世大儒”、“法学名士”也如雨后春笋般一个接一个地冒了出来,仿佛这些五六十胡子一大把的老头子是突然从天上掉下来的,站在庙堂之上慷慨激昂,毫无违和感。
也毫不记得那个男人在的时候他们是何等姿态。
顾仙佛轻轻叹了口气,随后又豪爽大笑。
就算你们故意不记得又有何用?当年我父可是一个人压下一座朝堂!
白衣小尼一边费劲地翻着土壤一边看着对面的这个年轻人既哭且笑,心中觉得这个男子好生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