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晚面前少说。
特别是发现这能激起她的同情与爱时,之后提起的次数简直有些刻意。
已经逝去的时光,每一天、每一秒,都像把刀似的扎在他的肉体上,扎得他痛不欲生、血肉模糊。
花晚是以什么样的心情逼他走的呢?
又是什么样的心情面对他回来后的种种哀求?
其实认识花晚这么久了,蓝嘉树始终都觉得,自己对她的爱有一百分,她有十分自己就很满足。
后来,分手了、不联系了、变冷漠了,他甚至开始期盼哪怕只有一分也好。
只要她愿意跟自己在一起就好。
没想到,花晚爱着他的方式,他从来都没有机会看懂过。
蓝嘉树在车里,头脑空白地将那些mds的病历读了很多遍,等到回神后,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www.zslxsw.com//)
原来大家对他的担心半点都没有错。
面对生死之事,他就是这么脆弱,脆弱到连冷静地去见她都做不到,就只会趴在方向盘上痛哭流涕到像个白痴。
花晚,花晚。
这名字像是有股魔力,仿佛压着蓝嘉树沉入了深海,无法呼吸、一片漆黑、全然死寂、孤立无援。
但他就是放不开。
摸着车钥匙上那个陈旧的、被银店修了又修的、一朵花和一棵树的吊坠。
蓝嘉树深深地知道,从她闯入他生命里的第一天开始,就再也不可能离去了。
——
这次大长腿出急症让她自己都没有意料到,离开急救医院,偷偷转去协和后,倒是很快稳定了下来,又因此被医生嘱咐了好几遍保持心情舒畅,不要郁结、不要胡思乱想,说得就跟人的感情也有开关,可以自行控制似的。
她出院那天感觉还算舒服,想了又想才问王雯:“小树没有去咱们家吧?”
“不知道。”王雯被女儿吓个半死,提起这事就没好气:“你都不知道,我哪儿知道。”
“我没接他电话……”花晚坐在床边很郁闷。
“晚晚,这事你真的不能这么处理,他人就在北京,你又在他面前昏倒了,他怎么可能永远被蒙在鼓里呢?”王雯皱起眉头:“还有你这个工作,趁早辞,太累人!”
“我会跟他说的,等有机会。”花晚烦闷:“别催我嘛。”
“好好好,没人催你。”王雯帮她拿起简单的行李:“走,回家吃饺子去。”
“我来拿。”花晚已经成了医院的常客,状态一好整个人就振作了起来,抢过行李包说:“我们先去逛逛街吧,上次我看到件衣服,特别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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