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曾经最信任和喜欢的方士、术士,也是毫不留情。
这让刘屈有些哀怨,感觉心冷。
因为他知道,假如自己有事,天子绝对不会这样维护和保护自己。
带着这样的念头,刘屈讪讪的道:“好叫侍中知晓,陛下今日脾气不是很好,侍中不如改日再来?”
张越笑道:“有劳丞相关爱……只是,下官有要事求见……”
“陛下脾气嘛……”张越眨着眼睛,道:“下官还是有些信心,可以让龙颜一悦的……”
现在,对于当今天子,张越已经摸清楚了他的脾气了。
假如这位陛下心情不好,那就给他做顿美食。
还是不好,那就再做一顿。
没有什么事情,是美食解决不了的。
刘屈听着,越发不是滋味,像小媳妇般,哀怨的看了一眼张越,道:“既然如此,那侍中请便……”
懂养生而已……
有什么了不起的嘛……
哪像自己,外有姻亲李广利之助,内又得太子亲自出门,处置治河工程。
数年之后,自己必将成为汉家最成功的丞相之一。
甚至超越前辈公孙弘,与张苍、王陵,乃至于萧何曹参比肩!
只是,刘屈猛然想到另外一个事情。
貌似,好像,这张子重很快就要领兵出征了。
而且,他还是太孙的左右肱骨,最信任的元辅大臣。
想到这里,刘屈就沉默了。
看着张越远去的背影,他忽然对韩说叹道:“生子当如张子重……长安市井俚语,或许有些道理……”
韩说听着,默然不语。
只是看着张越的眼神,复杂无比,显露着些妒恨,带着些疯狂之色,又隐约有着羡慕。
其实,韩说自己以前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如此敌视和仇视这个年轻人。
讲道理,他与这个年轻人,远远算不上深仇大恨。
再说,即使深仇大恨,在政坛上,也并非不能释怀的事情。
为了利益,他这种人,没有什么事情不可以交易。
只有有利可图,跪舔新贵,他又不是没做过!
也是直到这两天,看着自己的那几个傻儿子,他才醒悟。
其实自己恨的和敌视的,不是张子重本身。
而是他的年轻,他的志向,他的主张和愿景。
因为,年轻的时候,自己也有着类似的志向和愿景。
然而,现实却砸了他一个满头包,让他在怯懦中沉沦。
所以,他恨!
恨自己当年的懦弱,恨自己当初的胆怯,恨自己如今的沉沦!
醒悟到这一点后,韩说心情很复杂。
“曼卿啊,或许吾此生都无法给汝复仇了……”韩说心里悠悠叹道。
这些天,他一直做梦梦到江充。
梦到他们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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