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时不时会蹦出来的话,直到最后天色太晚,终于没法拖延下去,被承泽拉回了景春宫。
“天色不晚了,今夜朕宿在这里。”承泽用通知的语气说着。
“嗯。”终于还是听到了这句话,姿姿低低应了一声,心越加乱了起来。
见她的样子,似乎是局促紧张,承泽忍不住笑了,“你知道该做些什么罢?”
“罪妇……”姿姿为难着,她很想装傻。
“以后自称‘臣妾’,说‘我’朕也不会怪罪。”承泽接过她的话,“先伺候朕沐浴更衣罢。”
为难间承泽已经将她拉到了浴室,微笑着张开双手等着她替他宽衣解带。
姿姿咬唇,面对一个内心万分排斥的人,她连抬手主动碰他一下的意愿都没有,遑论伺候他沐浴。
但是似乎她的局促紧张取悦了承泽,他微笑,反而走进抱住了她,“害羞么?”
冷不防被抱住,姿姿下意识地就狠狠了推了一把,将承泽推了个跄踉。
承泽面色沉下来,“你如此抗拒朕?”
“皇上……”姿姿心乱如麻,找不出任何反驳的或者拖延的话语。这里是承泽的势力范围,就算这间浴室如今只有他们两人,她一个女子也是反抗不了承泽的,更何况后者自幼习武。
“朕不喜欢你这个样子。”承泽有些恼怒。虽然她的反抗曾经让他另眼相待,觉得她不流于俗与众不同,但是一个皇帝,被这样一而再二三地拒绝,到底内心难以接受。说着承泽不顾她的皱眉,走上前,捧住她的头,唇便压了下来。
“皇上!”又是这个样子吗?姿姿大力挣扎,在此用力推开了他,“你不要这样……”
“凭什么要朕不要这样?”承泽阴沉看她,一边抓住她的手臂,拉开她的衣袖,露出袖箭,“凭这个吗?”
“……”姿姿一惊,原来他早就知道她带了袖箭,枉费她一直苦苦思索着避开左手臂与他的接触。
“你可知在朕身边携带这样的利器是怎样的大罪?”承泽威严地问。
姿姿越加慌乱。是的,这是欺君犯上杀头的大罪。
见姿姿确实惊惶起来,承泽的语气又缓了下来,放开她的手臂,“罢了,把东西收起来,你自己去洗吧,朕不用你伺候了。”
“谢皇上。”姿姿定了定心神,行礼之后走了出去。
承泽暂时放过了她,可是沐浴之后呢,该怎么办?低眉细细思索了一会儿,她忽然站住,摸了摸头上的发钗,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复又抬脚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