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行。

　　毒王不用想也知道无雪是变着法想给暗夜找借口，那本《毒经》，他曾送给她当生日礼物，却被退了回来，理由是美食才是王道，叫他改送零食，真是暴殄天物。

　　而暗夜在毒药上的天赋虽高，但是城府太深，连自己也琢磨不透，没有解药的毒药，只会毒死自己，这样的买卖不划算。

　　不如干脆趁现在，扼杀掉算了。但又不能伤无雪的心，否则以后师徒感情难免会有裂痕：“雪儿，师父也有师父的难处。这样，暗夜，如果你承认错了，我就考虑从轻处罚。”

　　毒王阴险一笑，负手而立，看似年轻的脸庞上绽放出别样的光彩，他知道蔷薇是一个无论怎样也不会承认自己错误的偏执狂，让她认错和让南宫无雪三天不吃饭一样难。

　　“就算不折手段，也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这不是师父您老人家教的吗？徒儿有样学样，何错之有？”蔷薇苦涩一笑，这一笑模糊了所有人的视线。

　　一个满身伤痕的小女孩，不过十岁左右，居然有这样大的勇气可以跟毒王叫板，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无雪转身，给蔷薇使了一个眼神，意思是像放屁一样简单的三个字，你丫干嘛那么倔！

　　蔷薇摇头，如果说了，她就不是暗夜蔷薇了，也就没有我们今天傲骨铮铮的夜雨。

　　毒王对现场的气氛甚是满意，便开口道：“暗夜，念在我们师徒多年的情分上，就不对你处以绞刑了。”

　　无雪激动得跳了起来，不管怎样，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蔷薇知道毒王不会那么容易放过她，脸色平静，好像就算前面是悬崖，她也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