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金成旭的枪声响起，蓝啸昊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那个人已经死了。他跌坐在地，浑身如被抽干了力气，看着那个胸前血窟窿的男人，总觉得那么刺目，那个龙形刺青已经被血色浸染，男人就这样张大着嘴巴，似乎死得极不甘愿，蓝啸昊心悸地看着，总觉得一种力量流失的冰冷在此时此刻在体会得到。

他挣扎着起身，踉跄佝偻着力竭及疼痛的身躯，噗通跪倒在顾怜雪身边，抬起她的头把她抱在怀里“顾怜雪，醒醒，醒一醒”

她的脸上是一道刺目的拳风印子，似乎脸颊也高高肿起大片，此时昏迷不醒，在蓝啸昊的呼唤下才慢慢睁开眼睛，蓝啸昊模糊不清的影子缓缓变得清晰起来，顾怜雪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拉着他的手，满目苍凉“啸昊，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好不好？”

她的泪水哗啦啦如断线的珍珠，落在手心滚烫骇人，蓝啸昊紧紧抱着她，竟然情不自禁吻了她的额头，仿佛似一道安慰，却又是再熟悉不过的动作，他哑着虚弱的声音道：“金哥，我赢了”

啪啪啪……一声接着一声的掌声传来，飘在微冷的空气中似乎多了道赞赏与灼热的火焰。

金成旭微举着手，脸色似乎缓和了很多，淡淡瞟他一眼道：“你可以走，不过，你手里的女人得留下”

蓝啸昊霍然抬头，咬字清晰“不可能”

“哈哈哈”金成旭狂然大笑，似乎早就想到他会这么说，他一勾手，吩咐几句，立即有人搬出两把椅子，示意蓝啸昊他们坐下。

有人给金成旭燃了一支烟，烟雾吐出，金成旭的脸上褪去了方才杀戮的凌厉，似乎变幻了一张面孔，有一派兄长的作风“知道我金成旭的人都了解，但凡我有一块肉吃，绝不会让手下啃骨头，我17岁混道，混道第三年砍死黑道大哥，之后五年里吞并了整个地盘”

金成旭又吐出一口烟，深思似乎被扯远，有种朦胧的恍惚，淡然地，金成旭伸着手指道：“小子，你很不错，怎样？跟着我混，有酒喝酒，有肉吃肉，女人金钱任你挑选，但惟独一样，必须绝对忠诚我。至于你所说的什么集团，告诉金哥一声，我立即找人暗里摆平他”

听他这么说，蓝啸昊心中明白，他要把自己拉拢过去，蓝啸昊看着金成旭，缓缓笑着：“金哥，我想问一句话”

金成旭哈哈一笑，举手示意他问。

“我的兄弟，是否是金哥的兄弟？”

金成旭淡然道：“那是自然。”

蓝啸昊看一眼顾怜雪，眉目间尽是一种落寞的神情“如今我的兄弟被金哥关起来了，既然也是金哥的兄弟，那么能否看在我的面上，把人放了？”

金成旭蓦然一怔，随即想起，他们正是为了那个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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