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陛下、谢琅欲要提携李汝鱼,而乾王赵骊及其身后的大凉赵室不愿见此局面。
铁血相公王琨坐山观虎斗,右相宁缺和参知政事谢韵搬了小凳子看热闹。
搞得咱们礼部那位大佬周妙书左右不是人,今日朝会后就没回礼部,显然如他预料一般,这位大尚书被乾王赵骊拉去喝酒了。
所以自己今天出来办了这事,一者是给乾王赵骊一个人情面子,二者……许鸾很忧伤,二者是为周大尚书背黑锅。
这件事后,不论李汝鱼是灰头土脸还是扬长得意,自己都免不了要被女帝拿捏一下。
就看周大尚书会不会过河拆桥了。
周素怀还没出声,唐持节上前两步,柔里带钢的笑说,“很简单,我等皆是太学不成才的学子,若是能在琴棋书画某一项让我等服气,我等愿为今日冒昧在三元楼摆酒道歉,李小旗以为何?”
在李小旗三字上,刻意加重语气。
仁宗之后,虽然大凉文武并盛,但读书人多少有些看不起武人,正如尚书省看不起枢密院,翰林院、国子监看不起南北镇抚司一般。
李汝鱼点头,“很公平。”
唐持节闻言暗喜,“在下唐持节,所擅唯丹青耳,请赐教。”
一直不曾说话的另外两个青年跨步上前,一人面无表情,极其的沉着冷静,虽才及冠的年龄,却老成得额有抬头纹,无甚情绪的道:“严卿,擅棋。”
站在他一旁的青年大袖长袍,质地精良,家境极其的良好,尤其是一双手,雪白细长,保养得极好,五官颇有些阴柔美,声音细长,又有些腼腆:“薛去冗,学琴十四载,请指教。”
薛去冗颇有些敬重语气。
四人果然是有备而来,李汝鱼看着周素怀,“你应该是书道大家了?”
琴棋书画,艺科四艺。
周素怀笑了笑,自信满满,“大家不敢当,还请指教。”
李汝鱼看向许鸾,“还请许主事准备些笔墨纸砚。”
许鸾点头,挥手。
门外齐刷刷走进数人,有人抱琴,有人抱棋盒棋盘,又有人搬了三张条桌,又迅速摆上一模一样的三套笔墨纸砚,墨已墨好,提笔可挥毫。
显然早已备好。
仪制清吏司公事房前这一折腾,早惊动了礼部上下,随着这一群人进来的,还有礼部其他部门的官吏,片刻之间,仪制清吏司前竟然满院人。
礼部官吏多是读书人,一见有人以文会友,看热闹不嫌事大,齐刷刷的将几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却无人作声。
都是仕途沉浮人,哪会冒失。
但这反而让李汝鱼有种落入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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