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弓了弓腰,一只手已悄无声息的按在了剔骨刀上。
毛秋晴亦如此,浑身紧绷,汗毛倒竖,一股发自内心的威胁感油然而生。
中年男人站在那里,如枪。
李汝鱼武道修为不如毛秋晴和秀气青年,倒没有这种刻骨的感受,只是觉得中年男人充满了锐气,浑身上下透出一股犀利。
轻声问道:“尊驾有事?”
中年男人笑了笑,不答反问,“李汝鱼?”
李汝鱼点头。
中年男人依然笑眯眯的,说了声,若是无事,可愿意随我出城走走?
李汝鱼怔了下,“请。”
倒想知道这个不速之客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李汝鱼和中年男人离开后,秀气青年难得的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沉思了一阵,转身走入后院,有些事还是早做绸缪,可不愿意死在开封。
毛秋晴沉默了一阵,提着绣春刀出了门。
走出繁华开封城,顺着汴河一路向上游行去,中年男子没有把李汝鱼当做少年看待,一语一言皆是同辈之人的交谈,为李汝鱼细细介绍了不少本地风情。
李汝鱼只听不说。
中年男子很喜欢少年的这种性情,出城后在介绍了本地粮耕风情后,便不再言语闲话,闻着稻香走在河畔,轻声说道:“这一次观渔盟约,那个男人为临安的陛下背了个大黑锅,天下读书人皆唾之为卖国贼,但不可否认,这位枢相公为大凉北方争取了数年甚至十数年的安宁。”
男子望了一眼平旷田野,有些讽刺的笑意,“然而安宁需要付出代价,若是今后北蛮再有些什么天灾人祸,作为北蛮之兄的大凉,于情于理上都会拿些东西救济一番,所以你看啊,这茫茫稻花香里,今后又有多少黍米将会送到北方草原上去。你说讽刺不讽刺,大凉竟然要给自己的敌人送去一片温暖。”
中年男子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然而北蛮狼子野心世人皆知,那位草原雄主……嗯,怎么说呢,用临安那妇人的言辞来说,大抵也应是一位异人,其心之大,千古未有,若等得北蛮国力昌盛之时,必然铁骑南下,那一日恐怕就不仅仅的满足于大凉的半壁江山,而要鲸吞大凉和大理,彻底统一这片天下。”
李汝鱼暗暗心惊,这中年男人的看得很远,这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视角高度。
中年人又道:“年号永安十二年,大凉从没永安过,永贞年号又能多少年?何为贞?何谓正?天下人或不尽知,但临安那位坐在垂拱殿里的妇人知晓。”
顿了顿,语出如斩钉截铁:“大凉的永贞,当是国内昌平,四夷臣服!”
李汝鱼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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