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川的亲生儿子。
我岳单上辈子没服过多少人。
就两人。
一个是红脸汉子,哪怕和他是敌非友,我岳单也服气,服气的不是他的武艺,而是他那义薄云天的大是大非之大义。
一个是满脸虬须用蛇矛的汉子,也是敌非友,服气的也不是他的武艺,而是勇猛过人的胆气。
但大凉天下,我岳单只服一人。
那就是我岳家之兵神,大凉之精忠,岳家第一位王爷。
精忠报国收复半壁河山,这等英雄,别说我岳单服气,恐怕大凉天下的异人,无人不服,古往今来,岳精忠之名都可以响彻云霄。
但是父亲,我亦服你。
不是服你之精忠,而是服你为了王妃苏苏,甘愿去临安城送死的男人胸怀。
此谓大男人。
那一世为人,我自认男子汉顶天立地,虽然也有污点在身,在皆是被时势所逼,这一世,我依然陷于这种无奈的时势之中。
但父亲你放心,孩儿岳单绝不负岳家之岳字。
我亦愿如您一样。
不负岳家,不负大凉,亦不负卿。
说了这些话的岳单后,忽然觉得轻松了许多,于是笑了一声,继续说,父亲啊,孩儿如今也和你一样面对同样的局势。
不同的是,我也不知道任红婵究竟是不是孩儿苦等的那个人。
王琨其人,实在是千古难得一见的枭雄,他让任红婵表露的一面,是他想让孩儿看见的一面,也可能一切都是虚伪表象。
任红婵可以是我苦等的那个人,但也可以是虞姬啊。
甚至也可能是普通的异人。
然而不重要,只要她有一线可能是那个人,我就不会放弃那一丝机会,如今刘班昭南下,布下的棋子都将在抵达建康之前落子棋盘。
我也是时候做出选择了。
只是孩儿岳单终究是不如您,岳家之镇北军如今不再是铁板一块,被王琨拉拢了不少,无论刘班昭是否安全南下,镇北军之内战无可避免。
父亲你可怪我?
岳单的目光从岳平川的牌位上落到岳精忠的牌位上,苦笑了一声,“您老人家一定会怪我。”
旋即喟叹了一口气。
这都是女帝的棋局:无论刘班昭是否活着到建康,镇北军的内战不可避免,如此以来,等这一件事尘埃落定,镇北军纵然能永镇北方,可再也不是岳家军了。
岳家纵然还是北方之王。
可再也不是当年永镇开封的岳家,而只是大凉的一个王族。
但是无妨。
只要我岳单还活着,开封岳家就在。
说到此处,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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