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顶,“你能开?”
陆青崖从车前绕去驾驶座,“只是受了伤,不是残废。”
晚上场馆有演出,几条线路特别堵,开了快二十分钟,才从附近驶远。
陆青崖问她想吃什么。
“都行,我挺惦记一家做土豆烧鸡的,不知道还开没开着门,叫易记。”
“开着,”陆青崖打方盘变道,“多开了两家分店。”
林媚立刻高兴起来,好像觉得大家都和她一样有眼光,有种微妙的与有荣焉。
“你两年前来铜湖做什么?”
“参加炎炎的婚礼,顺道玩了几天——运气挺不好的,恰好碰上铜湖北山大火,你有印象吗?情况挺严重,上了全国新闻。炎炎蜜月都没来得及度,就被派去采访了。”
“我记得……”陆青崖看着前方,“我们中队和消防中队、森林警察都在抢灾一线。”
林媚愣了一下。
那时是在秋季,连日的干旱,满山的枯枝落叶,火一点就着。
消防深入火场中央,机动中队和森警在外线扑火阻火。陆青崖领着中队一排的同志在西南一线,拎着斧头砍伐林木,开辟阻火带。火势凶猛,被肆虐的山风一吹,愈演愈烈,火舌带着钩子一样往人脸上呼啸而去。便感觉面上刺痛,人如焦烤,浸湿的衣服一霎就蒸发干了。
经过整整两小时的合力战斗,火势终于被成功遏止。
但在那场火灾中,铜湖市森林公安局失去了一名英勇的战士,刚刚从森林警官学校毕业,才二十二岁。
说了这句话后,陆青崖就不再出声了,整个人像是陷于一种沉痛的肃穆之中。
林媚从未在他脸上看见过这样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