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有多想待在这里。
文子骞。
文家的后嗣,他们的身上流着的血有一部分是与他一样的!
似乎冥冥中早已有了安排。
这便是他最好的归宿吧。
许昭,你说的没错,来这里很好。
祖母,我见到了与我们流着相同血的人了,他们流落海外数代,如今终于回家了,祖母,这世上不仅仅只有我一人。
七月下旬,天气开始转凉了。
长生带着儿子启程前往西州,与丈夫团聚,她没有跟任何人告别,也没有通知任何人,直到她出了京城,长公主府的总管才进宫禀报皇帝。
皇帝看着手中纸上力透纸背的两个字,许久许久没有动。
保重。
她是真的不会再回来吗?
是啊。
她跟他不一样,她言出必行,说不回来,便不会再回来。
“保重你也保重。”
秦阳握着长公主府送来的一封信冲进了长公主府,疯了一般四处打砸,嘶吼,“你出来!秦长生你给我滚出来!你给我滚出来”
这算什么?!
这算什么?!
她凭什么怜悯他!凭什么嘲笑他?!凭什么以这般高高在上的姿态作践他!她怎么还敢这样跟他说话!
“秦长生你给我滚出来”
这一日,整个长公主府几乎成了废墟,可没有人阻止他,因为长公主交代过了,即便衡王将长公主府拆了也无妨。
秦阳疯了整整一天,直到傍晚了,才踉跄地离开,嘴里嘟囔着央央见不到他会哭的
次日,衡王进宫从皇帝那里将他之前的差事给讨回来了,然后早出晚归兢兢业业地埋头苦干,虽然不会笑了,下孩子见了还会吓到人家,不过到底是能正常生活了。
阴霾,慢慢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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