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好,大家都曾在集贤院里呆过,有天然的亲近感。
而更让孟皞欢喜的是,高岳特别擅长剧谈。
孟皞知道,他可是《槐北录》的作者。
所谓剧谈,本意指畅谈,在唐朝因国家在各地设节度幕府,一群文人僚佐在坐衙之余,往往喜欢开“剧谈会”,类似现在的侃大山、摆龙门阵:说些风流韵事,或灵异怪奇,或人情百态,还喜欢将其整理出版,这也是唐朝中晚期传奇志怪大行其道的重要原因。
每次高岳一剧谈,令宾和莱儿就在左右,插浑打科,大呼小叫。
今夜,酒宴七成后,高岳只留独烛,烛火幽幽。
“高侍御,说个灵异骇人的。”令宾快言快语。
“就是,莱儿特别羡慕高侍御妻,听说高侍御有什么故事第一个告诉他新妇,连先前那胡姬,都幻化为高侍御新妇样貌来入梦。”莱儿的语气里充满羡慕。
“说起这骇人的事啊,最近我又做了个怪异的梦,吓得我冷汗直流而醒。”高岳悠悠地说。
烛火摇曳着,半醺的孟皞侧躺在席上,单臂支着脑袋,笑嘻嘻地听着。
而令宾和莱儿都把扇子捏住,缩着脖子,颤声问“高侍御做的什么梦?”
高岳重重叹口气,然后用诡谲的眼神环视四周,“我梦到......自己又参加礼部春闱试,拿着策问和诗赋,笔却没墨,一个字都写不出。”
“噗!”孟皞没忍住,接着哈哈笑起来。
“哎呀,高侍御是真贫相!”令宾和莱儿怒声叱责起来。
“好好好,说些有意思的。就说当朝门下侍郎卢子良(杞),他祖父渔阳伯卢怀慎也为明皇帝时门下侍郎。卢渔阳一生为官清廉,后居然无疾暴卒,儿女号哭时,渔阳伯夫人崔氏阻止说,莫哭莫哭,公命尚未终也。”
说到这里,莱儿瞪大眼睛,“难道卢渔阳后来又活转回来了?”
只见高岳不疾不徐,继续说下去,“夫人崔氏说,我夫君此生廉俭,四方进赂,毫发不留,皆退之。与张说同时为相,张受贿狼藉如山积,还活得好好的,善恶自有报,岂是虚言?——结果子夜时分,卢渔阳果然死而复生了!”
“啊!”令宾和莱儿都惊诧起来。
孟皞也瞪起眼睛,仔细听高岳下面要说什么。
高岳再次开口,低声说道:“那卢渔阳活过来后,对他夫人说,别说了,我刚才去地府,只见冥司里有三十座炉子,日夜早晚鼓风生火,做什么?为张燕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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